“好的,我知道了,大爹。”
她自得其乐地穿梭在居民小巷中,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迅速进入公寓,一番装扮之后,再出来便是另一个人了。
齐耳短发,老气花衬衫,黑色长裤,脚蹬绿色解放鞋,黑黢黢的脸和手,胸前还有一对硕大,后面背着装满东西的竹篓。
任谁也不会认出这是顾夭夭。
她挺了挺胸,做出一脸市侩的笑,走进其中一家,对带孩子的年轻女人说:“大妹子,白糖红糖大米要不咯?”
女人抱着孩子,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顾夭夭,“你想干吗?”
“咳,卖糖,要吗?”她从背篓里掏出两袋红糖白糖,还示意对方可以品尝。
女人显然心动了,白糖供给可是定量的,一个月才二两,这东西有钱也难卖到,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到底没忍住诱惑,她先是分别闻了闻,然后伸手捻了一撮放嘴里,甜的!
“怎么卖?”女人连忙把人拉进屋里,小声问。
顾夭夭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便说:“供销社的白砂糖七毛八一斤,红砂糖八毛八一斤,我这糖不要凭票,白砂糖卖九毛一斤,红砂糖卖一块钱一斤。”
女人顿时露出犹豫的神色,顾夭夭又道:“我可能就卖今天,你知道风声紧,东西不多。要不这样,你给我拉些相熟的人来买的话,我就原价卖你两斤,如何?”
“成!你坐院子等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将孩子抱起来,出去了。
顾夭夭心里其实也紧张,她把手揣在兜里,紧紧攥着电击棒,时刻准备情况不对就走人。
好在,没让她久等,年轻女人喜滋滋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妇女,挎着篮子,提着布袋,拿碗的都有。
她们一进来,便将顾夭夭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问起来,“听说你还有大米和面粉?怎么卖?”
顾夭夭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说:“供销社大米和建设粉是一毛六和一毛八一斤,我的大米卖两毛一斤,建设粉二毛二一斤。”
众人一听,表情跟超市做促销时,疯抢的人群一样。
“我要两斤建设粉!”
“我要五斤大米!”
“我要一斤红糖!”
顾夭夭手忙脚乱地收着五颜六色的毛票子,心花那叫一个怒放,七八个人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居然把她的存货买走了一半!
“大妹子能不能等等,我回去借点钱,再来买。”有人见她要走,便恳求道。
在她们的极力挽留下,顾夭夭点头同意了,这样也好,省力。
年轻女人便坐下来,和她聊天:“你这哪儿搞来的?供销社的货都那么紧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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