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家女儿跟刕晴牙关系的折泓倒是叹了口气。这笔孩子们的账,真是绕不清了。
他走过去,问:“听闻你家最近一直不得空,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这个不得空说的是承恩候二儿子娶妻子。嫡母一死,孝顺的就要等三年才能娶,可也有热喜的说法,便是半年内,将婚事办了。
承恩候的二儿子未来丈人家三年前刚死了老丈人,姑娘不肯嫁,便延迟了三年,如今正要出嫁,结果承恩侯夫人去世了。
他二儿子倒是要等三年,可是人家姑娘等不起了,岳母家派人来说项,做个热喜。
承恩侯答应了。所以家里正在忙着呢,他叹息,道:“幸而大儿媳妇是个好性子的,接手了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这才能安心的放手。”
但是大儿媳妇还是个美貌妇人,他一个公公,不好过多的见面,免得遭人口舌,家里还有那么多年纪差不多的儿子,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所以,思量再三,他也准备续弦了。
折泓便不知道说恭喜还是节哀了,索性什么也不说,坐在位置上,看着来文远侯家的人,心中大概有数,然后朝着威远侯举了举杯子。
威远侯见了,坐过来,小声的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折泓便小声的回他,“就算不是亲家,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怎么能不来呢?”
威远侯就看他一眼,笑笑没说话,道:“就你来了?”
折泓道:“我家夫人儿媳妇和女儿下午到。”
京都丧事自来如此,一般重要的都上午到,这样要坐在这里守夜,下午到的便是来跪拜跪拜,便能走的。
威远侯点头。
“我家夫人不是看上了琴之那丫头了么?大早上的就来操持了。”
将来意说的一清二楚,道:“哎,陆兄也真是可怜。”
折泓点头,“是啊。”
有那么个儿子,可真是可怜。
下午,折霜和木清婉跟着沈凝来吊唁,见了她们来,女眷这边便小声的议论纷纷,苏弯弯坐在那里,听见一人讥讽道:“她也好意思来?”
她便瞧了人一眼,小声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来呢?”
那人倒是也认识苏弯弯,知道传闻里她跟折霜玩的还可以,但是都是京都的人精,虽然传的好,但是也没见两人约出去吃茶听戏,过年过节,更加没有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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