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夙接过玉佩,静然不语,眼底浮出一抹深思,转瞬,将玉佩交给裴琰。
裴琰愣愕,凌云夙已转身出了大牢。
“殿下,”裴琰跟了出来。
凌云夙望着微亮的天色,往外走:“百花楼晚上才打开门做生意,裴少卿不必急于一时。”
裴琰握着手中的玉佩,眼底眸色难辨。
凌云夙回到夙王府,容九听他说起大理寺的事情,眉头微挑,问道:“军械走私案,裴琰调查了许久,却全无进展,你难道都没怀疑过他吗?”
凌云夙喝着茶,慢慢道:“裴琰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你就不怕他聪明过头,功亏一篑?”
“怕什么,”凌云夙搁下茶盏,吩咐凌七道,“放出消息,慕容白已归案,还给了裴琰一个信物。”
“是。”
容九笑起来:“难怪你成竹在胸,原来早有准备。”
凌云夙扬唇,忽然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容九抬眸看他,问道:“什么日子?”
“七夕,乞巧节。”
容九眼底漫出笑意,熠熠如辉:“今夜岂不是很热闹?”
凌云夙看着她眼底流转的光华,笑着点头。
这时,凌云湛来了夙王府,容九倒了盏热茶给他。
“多谢沈姑娘,”凌云湛接过,轻抿了一口,对凌云夙道,“我已经查出,大哥呈上的账本都是伪造的。”
“那是凤卫的手笔。”
“若军械走私案与凤卫有关,只怕朝中有人要谋逆祸国,那大哥,”
凌云湛皱了皱眉头,神情凝然。
凌云夙眸色幽冷,接着他的话道:“大哥只怕是被人利用了。”
凌云湛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想了想道:“此事要不要禀报父皇?”
凌云夙思忖道:“此事非同小可,定会在朝中掀起波澜,引发朝局动荡,何况,凤卫是父皇大忌,若无实证,万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还是先暗中查清,再做打算。”
“七弟说的是。”凌云湛抬头看他,“大哥毕竟是我们的大哥,哪怕他心怀不轨,也不想他最后难以收场,七弟,我想给大哥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