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情绪激动起来:“他毕竟是你爸,不过是出个轨,总不可能让他去坐牢吧!或者说……只要你忍心,找到路子把他关进去,我们也不拦着,反正是你们两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要受累到两家的生意!”
“不,过,是,出,个,轨……”
容程一字一句,咬着重音重复,眼底冰冷:”既然陈家的诚意只有如此,那我们也不必谈下去了,慢走不送!“
”要怎样你才肯收手?“
没有达到目的怎么肯走,陈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来。
容辞冷漠得的看着他,身体靠向椅背,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我要求不高,既然我爸和我妈的婚姻是一场设计好的骗局,那么恢复原样就好,至少不能让骗子占便宜。”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两家的联姻就像一份合同,既然合同出于欺骗目的签订,或者一方没有诚实履行,那么就当作合同自始无效或者可撤销,陈家要做的,就是返回财产和赔偿损失。我会看在我的出生陈晋生好歹贡献了一颗精子的份上,赔偿就不要了,但是陈家这些年从容家捞到的好处,都要通通吐出来。”
…………
“在和容家联姻前,你们不过是个制药的小公司,每年产值刚过亿,所以制药这一块我不会动,你们以后就专心做老本行吧,能发展成什么样靠自己的本事。”
“你这是……这是……”要陈家彻底垮掉。
全白的胡子气得发抖,陈老全然失去理智,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容程:“兔子急了还会蹬腿,容程你不要欺人太甚!”
“过分吗?我怎么觉得再公平不过。”
容程语气里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都过来认错求饶了,却还没摆正位置。
人,气不受到自己头上。
都以为能吞得下去。
想起容芸去世前,一次次修改遗嘱内容,容程终于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也许她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办法去找寻真相,只能用垂死前仅剩的一点精力,极力为他铺平今后的道路,将一部分财产归作基金由专门的经理人打理,每年能得到收益却无法交易,一部分设置继承年龄,万一其中有变,哪怕他没有活到全面继承容家财产的三十岁,那些未继承的财产也会归做公益用途,不会落入有心害他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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