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从小就喜欢跳舞,那事出了以前一直是在学舞蹈的,那些畜生肯定是捆她打她了,右脚腕留了病根,再也没办法跳舞了。”
“胡桃心里的病一直没好转,人跟丢了魂一样,还总在不经意间有自杀倾向。”
苏择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胡柯叹了口气说:“我妈就带着她找了个清净地方散心修养,一直养好了才回来,估计是玩的挺好的,回来以后心理方面的问题就好很多了,人也开朗了。慢慢的,随着医生疏导加上催眠治疗,那些事儿她就不太记得了。”
“你那事出了以后,我其实挺感慨的,挺心疼你,其实不只是你,我们一家子人也恨透了那些涉.毒的。”
苏择一怔,和他对上视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晚上十一点多。
胡桃缩在被窝里拿平板看电视剧,刚刚跟胡柯生气的那点儿劲头消了一半,她摸出身边的手机,是苏择打来的微信电话。
她赶紧接起来:“你到家了?他没为难你吧?”
“你说胡柯?”苏择脱大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嗯,他应该不会,毕竟在他眼里是我配不上你了。”胡桃后知后觉,自己嘟囔。
“没有,两个都没有。”苏择拿着手机去卫生间洗手,伴着水流哗哗的声音,他耐心哄着:“其实胡柯很疼你。”
“嘁,我才不信,从小爸妈疼我不疼他,他恨不得讨厌死我了。”
他摁掉水龙头的开关键,好整以暇地问:“真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被他这么一正经问,胡桃自己有些不确定了,她窝在被窝里,像只瘪了的小仓鼠,“其实...也不是吧。”
“嗯?”他那边传来一声。
她边回忆边说:“他也不是一直对我不好,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
“那时候我还小呢,但是父母工作都忙,胡柯很小就会自己在家看着我了,那天我爸妈不在家,我发烧了,吃药也不好,越烧越高。”
“他把什么钱啊医疗卡家门钥匙都带齐了,背着我裹着雨衣去外面坐车想去医院,但是我们从小都没坐过公车,那时候他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不会看车牌,不知道哪辆车能到医院。夏天,下雨的晚上,他就背着我在车站,来一辆车他就问一遍司机到不到市医院,来一辆问一辆,直到等到一辆能去的,才坐上车。”
“这么小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很清楚。”苏择听她回忆,语气里带着笑。
尽管那时候他只有六七岁,身板还又小又单薄,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背着她的手牢牢的收紧一分都不曾放松,那时她烧得晕晕乎乎趴在哥哥背上,就觉得无论怎样都会没事的,无论怎样,只要跟着哥哥,自己就会很安全。
胡桃小脸耷拉了下,心里对胡柯的气愤烟消云散,说:“嗯,还算是比较感动我的一次吧。”
“明天他会跟你道歉的,放心吧。”苏择听见她逐渐舒展的语气,知道人已经不生气了,劝着:“不早了,桃子早点休息?”
“嗯...我待会再睡。”胡桃耳机里传着他低沉的嗓音,怎么听也听不够,呢喃道。
“怎么?”他问。
“苏择。”她忽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