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还是面冷心热的,江枳放下手机,心满意足的躺下,自从跟傅景年的搬到一起住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安眠药了,刚分手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着,后来好一些,但是也离不开,都快形成依赖性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她和傅景年复合,然后住进他家里。
每天的高强度运动确实挺消耗体力的,江枳揉了揉自己的腰,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今天傅景年不在,刚好让她歇歇。
江枳闭上眼睛,往傅景年那边挪了挪,感受到清冽的松柏气息之后,心满意足的陷入沉睡。
半夜,她恍惚感觉旁边有个人躺了上来,搂住了她,不过她已经深度睡眠,男人轻手轻脚的动作并没有吵醒她。
傅景年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里,轻轻地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极度温柔的晚安吻,
以极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么么哒」。
这一夜,傅景年睡得极不安稳。
他又梦到了那天做的同一个梦,梦里没有江枳,只是一个跟江枳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叫江枳,不过和他的阿枳一点都不一样。
那个女人虚荣,拜金,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
梦里的他爱上的也不是江枳,而是白依依。可是,梦里的他好像也只是做出来的假象一样,他好像谁都不爱,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可是找遍了满世界,都找不到,极端的痛苦和绝望淹没了他……
他又一次醒了过来,
这是他第三次做这个梦。
是时候该去看看医生了,他是不是太过焦虑,已经有什么心理疾病了?
傅景年不知道,他转头,看见旁边还在熟睡的江枳,眉眼中的戾气尽数削减,化为绕指柔情。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到江枳,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他躺在床上,翻过身,又吻吻她。
一夜未眠,他看见繁星点点挂在天幕,又看见天边晨曦乍现,随着天色渐亮,也露出了漂亮的闷青色。
窗外风声簌簌,丝毫影响不到屋内的光景。
他看了看墙上挂的欧式钟表,已经八点了,再过半个小时,江枳也该醒了。
猛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江枳的气,他又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床,再把枕头和被子还原成没有被睡过的样子,轻点脚尖,走了出去。
傅景年以为自己做的一切十分隐秘,江枳没有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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