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他母亲有了这个意思。他家中本也没有纳妾养小的习惯,就是他是家中独子,母亲见夏湘湘两年多都没有动静,心里头着急,想让他养个在室内的,生个孩子就打发走。
他说话倒是诚恳,言辞中也有替母亲开脱的意思。
姜定蓉听完,直截了当问了一句:“我不听亲家夫人的意思,我想听妹婿是什么意思。”
夏湘湘也抬头看他。
“我只有阿夏一人,过日子,加个旁人算什么。”好在他是个明事理的,解释道,“我与阿夏年纪还小,并不急这个。母亲只是一时想岔了,以后也会提的。”
姜定蓉没说话,她就让夏湘湘和他说。
夏湘湘担忧的特别多,担忧婆母不是突发奇想,担忧之后还有,担忧这担忧那。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被她夫婿哄好了,说绝不会有这种事。
夏湘湘最后还是和她夫婿牵着手离去的。
姜定蓉叫了采青来,让他去夏湘湘婆家跑一趟,盯着看,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早有预谋,总得弄个清楚。
这么一耽误,等姜定蓉上二楼去时,颜之琢已经在雅间等候了。
入了冬,门窗大多关着,房中在窗下的位置烧着炭盆,窗开了条缝,外头冷风吹地,房中温度也不怎么高。
小几上是冬日炖的鸭汤,姜定蓉落了座,就着鸭汤暖了暖胃。
“今日叫我来,就是吃个汤?”
颜之琢身着紫袍,腰缠玉带,一看就是从王庭出来,没回家直接过来的。
姜定蓉笑道:“先吃汤,颜相吃了我才好开口。”
她如今对颜之琢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颜之琢能感觉到她态度上的微妙转变。多少是让他有些小舒心地。
一份鸭汤下肚,浑身都舒服多了。
“我想问问颜相,太子准备合适登大位?”
颜之琢无奈地看着她。
“这种话,你也敢这么就问出口来。”
姜定蓉笑吟吟道:“这不是提前打算,该准备贺礼了吗。”
颜之琢直截了当问:“有什么计划,直接告诉我。”
姜定蓉犹豫半天,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
“颜相,我成婚多时,总该把自家夫婿带回家看看吧。”
颜之琢友善提醒:“宁将军不久前刚从北楚回来。他在北楚待了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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