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忙碌地夜不能寐,这个得了便宜的男人还能和姜定蓉出来玩?
国相大人扫过浑然不知的姜定蓉,眯了眯眼。
而后,这位颜相轻轻笑了笑。
他相貌最是清隽文雅,笑时,温和而儒雅,令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年年,你也同他一样,不顾正事了吗?”
他说话的语调很温和,较为刺耳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毫无棱角。
姜定蓉不知为何,有种心虚感。
她趁着两个男人寒暄时,正在吃新鲜的鲑鱼,闻言悄悄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尖。
“倒也不是不顾正事,不过这些日子,并无什么事情值得我操心的。”
北楚来信,有些小骚乱,但是都有阿父操持。她在王都再坚持一两个月都无妨。
而王都这边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她时时刻刻挂记的。
只除了什么时候授封这件大事。
颜之琢闻言,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笑容是很温和,偏生他眼神让人看着就知道,有着一种好整以暇的微妙。
“那我就告诉一件事吧。可还记得被你拉下水的陈学士?”
姜定蓉坐直了,挺起背侧耳倾听。
“哦?”
陈学士?她在心中回忆起来。陈学士一直被陛下禁足在家,王庭卫军也一直在调查,调查和太子死因有关的事情。
她当初本来是想去查一查的。但是在和太子有关的事情上,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若是一个弄不好,会让她陷入困境。
太子辞世至今六年,六年前的事情想要调查清楚,要得不单单是耐心,还有足够充分的证据。
这些证据可能被时间湮灭,也可能被人为消失。或许有些残留,但是这些能调查出来的,就不是她楚王府能插手的。
所以她之后并未轻举妄动。
可能到底没有太上心,还真的就没有去管陈学士后来如何。
但是听颜之琢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或者说,证据?
颜之琢也不卖关子,他的本意不在此。
“陈学士是为了太子死因与人合作。这件事我知道,想必你也知道了。”
姜定蓉和宁楚珩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果然,颜之琢也查出来了。
“那就要回到王络冶王公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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