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蓉打趣道:“再有十几天,楚王府要给你宁府下聘,你可别到时候人都不在。”
宁楚珩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怕东境变故忽然提前罢了。
他放下筷子。
“没这么快。放心,咱们成个亲的工夫还是有的。”
而后又看着她,叹气:“就是不知道之后怎么跟祖母和嫂子们交代。”
她们还一直担心陶念念的存在,大嫂子在祖母那儿叹气了好多次,拿起绣线却又放下,又拿起,再放下。无比纠结。
到底是第一刺绣师,她担心若是不给楚王女绣新嫁礼,之后会不会有些什么龃龉。从身份上来看,这位楚少主绝对不是一个会容忍别人轻慢的人。
可是她给陶念念绣过嫁衣,在她的心中,三弟妹已经有人了。
最后还是不得已,只能做了个扇框,在绣扇面。
姜定蓉闻言也头疼。
瞒着宁府三位女眷,是她和宁楚珩商量过后的选择。
毕竟宁楚珩也知道,宁府不像是楚王府那么森严,除了他外人不得进。内里也没有任何疏漏。
宁家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只要一个不小心,万万分之一的可能泄露了,此事就会成为悬在他们二人头顶的一把利刃。
无奈,只能先选择瞒着家中女眷们。
姜定蓉端起茶抿了口,歪了歪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
这事儿她还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宁楚珩也默认了。只能等成婚之后,想法子让家中人知道。
宁楚珩坐了片刻,那边阿惹就玩回来了,他想看又怕被阿惹撞见,只能赶紧起身把自己藏在门口。
阿惹还不知道自己傻阿爹来了,把怀里的小木鞠递给姜定蓉。
“阿娘,踢!”
踢?
姜定蓉接过小木鞠,笑眯眯对着一扇门,一脚踢了过去。
进入五月,花落果熟,樱桃结了满树,石兰出去,在宁将军府买了一框樱桃桃子拎回来洗了,摆好了盘子,叫少主娘俩出来。
姜定蓉和阿惹刚刚去玩捉迷藏,阿惹捉了半天,捉了满屋子的人,就是没有抓到阿娘,瘪着嘴满脸沮丧,见到盘子里的桃子,抓着啊呜就是一口。
啃了满脸的水渍。
乐了姜定蓉笑弯了腰。
娘俩儿还在啃桃子呢,外头小六见了鬼似的一阵风闯到后院来。
“少主!不好了!”
不好了?
姜定蓉吃着桃子,挑眉:“冷静点,好好说话,什么叫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