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酒,是热辣辣的疼。
疼的让他清醒多了。
庆帝还在和姜定蓉说着孩子,问孩子爱玩什么,脾气如何,爱不爱哭,全然是个慈爱的叔祖父的模样。
姜定蓉说的也不多,陛下问多了,她两手一摊:“陛下,不是臣敷衍陛下。实在是臣和孩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生了他之后,臣大半时间都在边境巡守,几个月难见他一次。”
“陛下问的这些,臣惭愧,臣不知。”
庆帝无言以对。
“你这个娘当得可……”
可是一想到姜定蓉和孩子聚少离多,也是为了北楚的安宁,庆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叹了口气,邀大家举杯饮酒。
嘴上有伤的两个人,都是面不改色一口饮酒。
姜定蓉半垂着眸。
嘶了一声。
疼。不过还好,算不得很疼。疼一点还能精神紧绷一些,是个好事。
徐风吹过,庆帝关怀地问姜定蓉:“定蓉来王都也有几天了,朕听闻你也在王都转过,你对王都,有何印象?”
姜定蓉一愣。
“陛下指的是什么印象?”
庆帝含笑道:“自然是让你印象最深的。”
对王都印象最深的?
让她想想啊,青桐坊的小宅子?这不算,朱雀坊的繁华?这又算了什么呢?
姜定蓉单手托腮,单手把玩着酒杯。
她思来想去,快要把在王都几个月的生活全翻个遍了,可是要提起她印象最深的,那好像只有一件事。
她睡了宁楚珩。
从起初清纯勾|引,到他欲|罢不能。两个人在小院里的热情,喘气与汗水,男人红着眼角的模样,闷哼时的色|气,还有在夜月下,怀抱着她乘船似的颠簸,交织的呼吸,滚烫的肌肤。
在她回到北楚后,对王都其他记忆都减淡了,好像唯有此事,时时刻刻让她魂牵梦萦。
怎么说呢。
大将军宁楚珩的滋味,甚是不错,食髓知味。
姜定蓉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嘶。
有点疼。
她想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忍不住回眸。
坐在身侧的宁楚珩静静看着她笑容甜美。
可是四目相对,他太清楚她眼底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脉搏跳动都快一些。他眼看着她舌尖舔过唇角,暧昧而遗憾地盯着他。
而后收回视线,彬彬有礼地,又大气沉着地对陛下说:“臣对王都的印象,自然是王都的繁华和平,富饶安宁。”
宁楚珩盯着她,一口饮尽杯中酒。
骗子。
骗的这么明显。言不由衷,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