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那天周教练为什么特意帮忙搬大提琴了……
可她也赞成孩子发展兴趣爱好,总不能因为这个不让孩子研究了,头秃地到走廊上透透气。
周嘉阳听到熟悉的噪音传出来,绝望地盯着有些斑驳的墙壁,心中闪过“果然如此”的念头,点了根烟。
小家伙不擅长乐器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肯跟老师学,就喜欢自己琢磨,他以前只知道小提琴会像锯木头,没想到大提琴更大,威力也更大……
幸好,如今姜映雪搬去了隔壁,受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了……想着,他走出门散散心。
“周教练?”许媛看着从对门走出来的男人。
“嗯。”
“你也听到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深吸口气,“你们没有被人举报过扰民吗?”
“这不是还没到法定扰民时间吗?”
许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希望头顶的水泥比墙壁给力点,不然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给楼上楼下道歉了。
“放心吧,她练一次不会超过半小时,每周最多一两次,否则她的琴可能已经不在了……”没被劈成柴用于烧烤,全靠她练得少。
许媛听着,忍不住笑起来。
能把琴拉得那么难听也不容易,小映雪干什么都是这么的不简单。
……
时间在琴弦与琴弓拉扯的低沉噪音中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七月,沈冰年还没回来,范教练肉眼可见地着急。
姜映雪掌握了她自己那部分动作,但是很可惜,冰舞有且只有双人项目,她一个人学得再好,没有男伴搭配,动作永远都不完整。
范教练因此给姜映雪施加了几次压力。
一天晚上,她忽然接到了沈冰年的微信通话:“姜映雪,范教练给你施压你怎么不跟我说?”
姜映雪愣了愣:“天哪,你那边比赛这么累吗?嗓子都累哑了?!”以前他的声音悦耳清亮,现在竟然有些低沉了!
沈冰年一顿,说:“你别转移话题。”他确实累,但声音却不是因为累的,而是经过了变声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跟姜映雪说。
姜映雪听着他现在的声音不是很适应,好像很熟悉的两个人一下子有了距离感,但还是回答他的问题:“她是挺着急的啊,但是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扔下那边回来,还不如让你先好好完成指挥比赛呢。”
“那至少,你可以怪我啊,干嘛都自己承担。”沈冰年说,“你把新赛季的要求跟我说一说,我在这边先准备一下。”
“你真要听啊?不等回来再说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