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久半信半疑地瞧他。
许苏白俯首,视线与她齐平,黑曜石般的眼眸,噙着笑意,定定地盯着她,无声无息地放电。
只是被他看着,她就不由自主地乱了呼吸节奏,分泌出大量多巴胺和肾上腺素。
他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缓慢地眨了眨眼,说话拖腔拉调的:“还是说,你更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才不是。”云栖久想让开,转念一想,总觉得他葫芦里卖的是别的药,于是又不肯让了,跟他拉扯着,“你等等,我帮你拿衣服。”
许苏白乐了,索性就着这姿势,把她圈在怀里,“你再怎么藏也没用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完了。”
周身浮动着他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叫她燥热难安。
她双手抵着他的肩,想推开他,娇嗔道:“你怎么能偷看别人的小秘密呢?”
他不动如山,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欺近几分,“每一页都是我,怎么我就不能看呢?”
云栖久受不了他这样,左闪右躲,想钻出去。
偏偏腰身被他胳膊一箍,逃不掉了。
许苏白腾出一只手,扳正她的脸,目光沉沉地凝视她,“知道吗?你觉得害羞,不能见人的小秘密,足够我开心很久。”
云栖久徐徐抬眸,回视他。
他们贴得太紧,呼吸勾着呼吸,心跳紧接下一次心跳。
她的手还搭在他宽阔的肩上,触感温热滑腻。
许苏白轻抚她发烫的面颊,哑声呢喃:“真想和你来一场助眠的睡前运动,然后与你相拥而眠,直至斗转星移,天光大亮。”
“许苏白。”她唤他。
“嗯?”他应了声。
忽地,她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头献上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
他像个坏人。
在她的世界里,放了一把火,恣意妄为地烧毁一切,连空气里的水汽都被烧干。
他又像个好人,
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施以恩泽,予以温存。
终归,她希望他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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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去到通讯社,得益于徐娅跟刘舒雅的大力宣传,整个通讯社的人都知道,她跟许苏白谈恋爱的事了。
正儿八经谈恋爱的那种。
于是乎,大家又开始关心起另一个问题——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觉得快了。”徐娅边开车,边跟副驾的云栖久闲扯,“我甚至强烈地感觉到,你们可能会比卿卿更早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