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雨霏懵住。
盛喃半晌没等到回应,她撩起垂下的长发,眼神难得柔软而狼狈地抬眸:“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女孩的笑里透出一点勉强,“我就只是问问……”
“好家伙,敢情你也听说过他啊?”经雨霏惊声打断,神情悲痛,“S大双草这金字招牌可真不是盖的,竟然都名扬国际了,那本校女生岂不是更加竞争困难了?”
盛喃一怔,随即难以掩饰的欣悦像花开出眼底,她瞳色黑得乌亮,下意识绷直了点:“他真在S大吗?”
“当然啊,可惜你来得晚了点,另一颗草已经毕业了,不过那个有女朋友了,没毕业也看得着摸不着——”
经雨霏突然顿住,扭头。
盛喃被她盯得莫名,下意识想摸脸:“怎么了?”
“好啊你,敢情给我下套呢,”经雨霏笑起来,“说吧,之前旁敲侧击问我人下人人上人那些玩笑,是不是就是想打听他的?”
盛喃更莫名:“他和这些,有什么关系么。”
“你真不知道?”经雨霏一愣,“我刚刚不是跟你说那个金融与计科双学位的人上人上人专业吗,靳一就是啊,招牌中的招牌。”
“……”
盛喃听得失神,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原本就是那颗高悬夜空的星星,只是彼时藏光,而今如她在那个新年所愿——
跨过漫长的极夜之后。
愿有你的星河长明。
……他终于跨过去了。
真好。
“唉,又是一个美色所惑的可怜孩子。”
“?”
盛喃正走着神,就听见身旁经雨霏长叹,她反应几秒,哭笑不得:“我其实……”
经雨霏摆手:“哎呀不用解释,我懂,孔老夫子说了,食色性也,不必害羞。”
盛喃迟疑地小声:“那其实不是孔子说的。”
“但作为室友,我还是要出于人道主义劝你几句,”经雨霏没听见,语重心长地拍盛喃肩,“靳一这个人吧,那张脸和那身骨生得是真的祸害百年,但他脾气实在太——”
经雨霏似乎被这里该用什么形容词给卡住了。
盛喃于是小声提醒:“拽?”
“那岂止是拽,那是拽上天了,简直目中无人,”经雨霏愤慨说完,跟着就心虚地补充,“当然,他确实有这个资本,S大双草的金字招牌就不提了,那人上人上人专业也不提了,他算是咱学校这种盘龙卧虎的地儿,极少数几个能被认作真学神的本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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