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揣着药敲了几下房门,未听应声,便壮了胆子推开房门。
房内亮着烛火,却是四下无人。
她本想将药膏放桌上的,但又担心师父看不到,误了事,遂匆匆下楼,想到堂中察看一番。
景昔立在堂前,见无人影,却又不敢出声乱喊,怕惊扰了他人,正是心下犹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谁?!”景昔惊慌回身。
“是我。”掌柜出声笑语:“天色已晚,姑娘可是有事烦扰?”
景昔摇头,揣着药膏便想回房。
“姑娘是要寻人吧?刚刚我看那位公子去了后院。”
“后院?” 景昔回过神来,想及白日竹林中尸骨,心中不由发了慌:“敢问掌柜,后院在何处?”
掌柜一笑,抖袖而道:“姑娘随我来。”
景昔抬了脚随他而去。
后院离前堂隔了些距离,景昔跟着他走过黑漆漆石道,抬头望了望四周,见已到尽头,前面是堵草墙,不见任何人影。
“我师父呢?在何处?”景昔问声。
“姑娘莫慌,许是公子走了。”掌柜笑语,自黑暗中缓缓上前:“夜深露重的,姑娘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说着,伸出手来,便要去触碰她裙边小手。
这曼妙女子一入店,便让他晃了神色,奈何身边随着两个男人,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打量。
适才他看这女子出了男人房间,又去另外一个男人房中,心道这女子定不似面上这般清纯。
虽他碍于那两个男人,不敢放肆动手动脚,但现下得了机会,又四处无人,还不得好生与这美娇娥亲近一番。
小手突然被握住,景昔一怔,骇得猛然甩开他的手,磕磕巴巴道:“我……我要回去了。”
说着,飞快转身往回跑去。
掌柜见状,只道她是害羞,上前一把扯住她,便往怀里带:“小美人儿去何处?不用害臊,这里只有你我,给我摸一下,这房钱我都给你们免了可好。”
说着,大手一挥,便去扯她胸前衣襟。
景昔从未见过这般,抖着身子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趁着他呆愣之际,慌乱往回跑去。
将将迈出一小步,长发便被人从身后扯住,继而那人用了力的将她推倒在地,栖身压下。
“还装?我都看到你这小贱蹄子进了两个男人房间,这身子,定是浪得很,伺候两个是伺候,再多伺候一个,也不吃亏!”
掌柜笑声,大手分开她紧闭双腿,跪在她腿间喘息:“小美人儿放心,我定会让你满意!”
适才那房中行欢之声,他听得一清二楚,硬着男根寻了这么个机会,怎能错过。
“师兄……”景昔颤了声,就连学过的拳法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留着待会儿老子进去时候再叫!”掌柜哼声,手中撕扯衣裙动作却突然一停,整个身子失了知觉倒在地上。
“景昔!”叶云詹将她扶起,看她颤抖着身子,衣衫凌乱,忙脱了外袍将她裹住。
回头望着地上人影,指尖凌光乍现。
“师父……”
叶云詹回过神来,见她抖着双腿,皱眉望了眼地上身影,冷哼一声,俯身抱过她,朝房中行去。
将她湿漉漉长裤褪下,叶云詹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去那里作何?”
景昔接过茶水,却是放在一旁圆凳上:“他说……你在后院。”
突然想起师兄交代,景昔忙摸出怀中药膏,擦了擦瓶身,递给他:“师兄让我送来的。”
适才慌乱之际,她仍不忘将药膏揣进怀里收好。
叶云詹闭眸,压下心中翻腾火气,若不是适才他及时出现,只怕她早已……
不能想,想了便觉气海翻涌,当真是不让人省心。
见他不理会她,景昔低头,将药膏放在凳上:“师父,我没有……”
没有让人沾了身子,她说不出口,因她想及掌柜话语,心口一阵抽痛。
在外人眼中,她已是那般不堪,何况,在他眼中,他心中,她还有几分干净。就连他,不也说过她浪荡,何况别人会那般作想,会想轻浮她。
景昔起身,裹着衣衫下了榻,朝房门走去。
身子倏然被人抱住,景昔皱眉,突然就不争气的落了泪。
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一有事便喊师兄,更是忍不住尿了裤子,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嫌弃,别人又怎会将她看在眼里。
叶云詹将她抱上床榻,擦去她脸上泪水,低声:“伤着了?他可有打你?”
景昔摇头,止了泪水呆愣望着帐顶。
“扯你头发了?”叶云詹凝眉,伸手将她发上歪歪扭扭玉簪取下。
“我……我该回去了,师父……早些歇息。”景昔起了身。
她出来送药多时,又惹了祸,师兄该是担忧了,且此事不能让他知晓,不然又是一通追问。
叶云詹按住她,将她扯进被里:“睡吧,不用回去。”
“不妥,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