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含笑道:“好了吧?朕今晚是不是都已将你的疑问解答了?”
花繁弦:“是臣太过愚笨,劳烦陛下了。”
季薄情:“朕倒是很开心,你有不明白不懂的地方主动来问朕,而非自己瞎想,要知道君臣离心,大多都是因为臣子想的太多啊。”
花繁弦:“是,臣不会。”
季薄情要与他分开之际,花繁弦的鞋底在地面蹭了一下,突然转身面对她。
“陛下,您还记得与臣打的一个赌吗?”
花繁弦脸颊发烫,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治理扶苏、打破玄衣郞的计划和占据花州这三件事,您已经都完成了吧?”
花繁弦:“虽然您没有提起玄衣郞的事情,但看您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已经解决了。”
季薄情笑道:“是,你猜的没错。”
花繁弦攥了一下手掌,又缓缓松开,“陛下,我早就为您所用,如今,我想要将命也交给您。”
他猛地撕扯下上衣,露出绣着纹身的蜜色胸膛。
他看向季薄情,异色的眸子漂亮又狂野。
季薄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胸膛。
他的肌肉远比她见的其他人要蓬勃的多,满满鼓起的胸肌看上去颇为雄伟,他双肩宽阔,猿臂蜂腰,胸口大片大片火红的纹身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野性十足。
季薄情:“你这个纹身……”
花繁弦:“这是山丹,是开在草原上的花,也是北戎人的信仰之一。”
花繁弦低头看了一眼,“自我记事起,这个纹身就一直跟着我。”
季薄情舒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这又是她犯下的孽障呢。
花繁弦垂眸,“我是大周人,可身体里也流着北戎人的血,我不知道我的出身,但我知道这样的纹身不是每一个北戎人都能纹的。”
“陛下,我的身世可能不一般,若是有一日……您要对付北戎人,我便是您的利剑。”
他话里的意思便是血缘与她,他会选择她,即便他会杀害自己未知的亲人。
花繁弦:“请让我用北戎人的方式献上我自己。”
他说着便抽出腰间的短刀,短刀猛地在心口处一抹,划出一道月牙似的长长伤口,那道伤口犹如一道半弧圈住了他的胸肌,鲜血溢了出来。
他并拢两指,在伤口上狠狠一抹,指尖染血。
他盯着季薄情,像是注视着自己的神明,他抬起手,谦卑又狂热地将手指递给季薄情。
季薄情也知晓北戎人的相关风俗,据说他们相信自己的灵魂藏在额头眉心上,魔神会沾着他们心口的血点在他们的眉心上,这样一来,灵魂便会被魔神带走,肉身会成为献给魔神美味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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