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只是微笑,“族长说笑了。”
妹申:“我并不是说笑。”
他想了想,忍不住道:“陛下一人在外,身边也没个体己人,这怎么能行?”
“况且,我儿也钦慕陛下良久,不如给我儿一个机会如何?”
“陛下请放心,我们青身族的男子自幼便被教导如何辅佐妻主,家中事物无不精通,小儿定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妹申探过身子,压低声音对季薄情道:“我族男子从小要被浸泡在特殊的毒浴中,因而皮肤筋骨都与常人不同,陛下一试便知。”
听他这么一说,季薄情还真是很好奇。
不过,他给予她如此多,到底想要什么呢?
季薄情盯着手中的茶杯,笑道:“族长看来将重宝都压在了朕的身上。”
妹申屏息一瞬,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如此聪颖,自然瞒不过陛下。”
妹申:“如今这世道,我也算是看透了,若是不站在一边,迟早要被乱世烽火卷进去,即便是我们偏居一隅的族人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我族打算早做选择,而非被动卷入。”
妹申明明年纪颇大,双眸却亮的惊人,“除了那些利益相关之人外,但凡是聪明些的人都能看出来,无论是越国还是魏国,都远不如陛下为政下的大周。”
妹申为自己倒茶,双手捧起杯子,敬向季薄情,“陛下,我和我族愿将全部身家压上,就赌大周国运不绝,赌陛下必然重振朝纲!”
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前的事情是我失礼了,我给陛下赔礼了,主要是因为关乎全族生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看看陛下是否真如传言一般。”
“结果果然如我所料,那些传言不过是小人为了诋毁陛下而传出来的罢了。”
“我以茶代酒,向陛下赔礼了,敬陛下。”
他一口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连唇都烫红了。
季薄情笑着道:“族长不必如此,朕自知你此刻急迫的心情,但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贵公子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在说,军队入驻扶苏城的事情可是要早做决定,毕竟,眼下扶苏城危矣。”
“什么?”妹申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陛下,你可有什么消息?”
季薄情微微颔首。
身侧的楚斯人道:“幸好族长您已经早有打算,也将您的打算和盘托出,若是晚些时候,我们恐怕只能为扶苏城中众多百姓收尸了。”
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妹申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妹申:“陛下,扶苏城到底有何危难?”
君不梦突然道:“你难道不知道魏国和越国就要出兵攻打扶苏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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