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生:“陛下,不可。”
季薄情歪歪头,“有何不可?”
玉长生一派纯然道:“贫道与陛下乃是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季薄情低笑一声,“非也,在这之上,你与朕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男女。”
“君臣相亲相爱,天下才能长治久安。”
玉长生神情隐隐有些茫然。
他觉得陛下说十分有道理,但又哪里似乎不对。
季薄情闷笑一声。
玉长生此人果真是个妙人。
他有天下最高绝的武功,却又有最纯粹的性情。
季薄情朝他走来,握住玉长生的手。
只要稍稍一握,她便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厚茧。
即便天才如玉长生,也不曾有一日懈怠,她又如何能懈怠?
季薄情:“你莫要与天下人一道误解了朕,朕只想要了解长生你,毕竟,之后的路十分艰难,朕与长生皆无法回头了。”
玉长生立刻道:“陛下请放心,贫道死亦无悔。”
季薄情拉着他到一旁的榻上坐下,“朕想与长生交心,不想以后与长生有任何隔阂。”
她直直注视着玉长生,“长生以后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朕,朕可以在此立誓,无论长生你做了如何错事,朕都不会责罚于你。”
这个誓言让玉长生又惊又愣。
“陛下,不可如此,若是陛下待长生如此重,那以后又如何安排其他臣子?”
季薄情两手一合,将他的手夹在自己手掌间。
她安抚地拍了拍玉长生的手背,“长生自是与旁人不同。”
她桃花眸温柔无比,目光却沉沉压在他心口。
“无论以后有多少人投奔朕,长生在朕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与长生同甘共苦的日子,朕永志不忘。”
玉长生心肺一阵滚烫,恨不得将一片忠义之心全都刨出来。
季薄情含笑道:“说吧,你心中定然对朕有所疑虑和不解,朕会坦然以告。”
“长生,你是朕的一面镜子,朕在你面前永远不会有秘密。”
面对对自己有用的人,季薄情说出的话永远那么好听。
玉长生默念几遍经文才勉强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看着季薄情坦然以告:“陛下,臣想知道现在世上关于您的流言蜚语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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