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娴没办法,只能将她送到门外,刘老师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刘老师一只手扶着自行车,伸出一只手来抚摸虞清娴的头顶:“好好读书,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啊,多来看看老师。”
刘老师不等虞清娴回话,便骑上车走了。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唐老太太便戴着个草帽从另一头回来了。见虞清娴站门口,她远远地就问:“娴娴啊,小海说你老师来给你送通知书了,哪儿呢哪儿呢?”
“老师走了,说孩子在隔壁屋看着呢,不能出来太久,就先回去。”
唐老太太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了,听了这话一拍大腿:“你这孩子,咋不多留一下。”
“留不住吗不是。”虞清娴跟在唐老太太后头进院子。
“哎哟,唐河,你杀鸡的水放盐了没有?不放盐一会儿可吃不了血豆腐。”
“那我能忘?”
唐老太太一回来家里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祖孙四人合力杀了鸡拔了毛,等唐老头跟唐大伯拉着一车土豆回来的时候鸡肉正好炖熟。
鸡肉里面放了土豆,放了青菜,农家自己喂的鸡肉有种饲料鸡没有的香,一家人就着早上蒸的馒头吃得肚子都圆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虞清娴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听着唐老头跟唐大伯商量着给她的升学宴请几桌酒。
八九月份的天总是阴晴不定,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天上便下起了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虞清娴穿上唐大娘新给做的外套出去,唐老头他们都已经在屋外等着了。
大家撑着伞往县里走。
今天是唐老头跟李海英打官司的日子。
这个县城叫炀水县,是个坐落于北方的小县城,县里的法院很小,就两间屋子,一间是法官们的办公室,一间是法庭。
李海英早早的就到了,今天的她异常沉默。因为这个案件涉及到了已故烈士,县城武装部也派了人过来旁听。
法官开庭,唐老头花了高价请来的律师做案情陈诉。李海英没请律师,她坐在被告席上一言不发。
待法官问她对被告的控诉是否有反驳之时,李海英摇了头。
“不反驳,他们的指控我都认。”在这十天里,李海英又去求了李耀宗,但此时的李优优也正在被拘留呢,李耀宗正焦头烂额地每日都在寻找关系试图让李优优先出来,手里的钱跟流水一样的往外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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