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珊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陪葬也要拉她一起。
不过既已上贼船,她也没得选择。
昨天他跟章楚溺说的话,让她有点触动。
“你今天不对劲。”尤孜彦缓缓开着车,为了她尽量平稳驶动,瞧着路况又要瞧她,“怎么愿意上我的车了?”
柳明珊:“中午跟敬云有约,不想迟到。”
尤孜彦:“……”操,说实话伤他的学妹是屑!
“一块吃呗,我正好中午有空。”他故作大方道,极力忍下怒气。
柳明珊淡道:“应该不合你的口味。”
“这么埋汰我。”尤孜彦轻轻哼一声,“不过我喜欢。”
柳明珊按了按太阳穴,些微的酸痛,她没接话。
他虽然有改观,但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尤孜彦又道:“去美国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念你。”
飞机上,他的脑海浮现从前的回忆,表面上他在筑梦,像调.教一只宠物。
实际是她,她是造梦主。
他再也碰不到一个诸如此类感觉的女生。
“珊珊,气消了没?”他问道。
柳明珊若有所思,并未回答。
尤孜彦:“气消了,我们开始筹备婚礼?”
果然,他仍是抱着那想法。
柳明珊平和道:“如果有婚礼,也是我和敬云的。”
“……”尤孜彦闭眼忍了忍,开车依旧稳着,“我知道你不爱他。”
柳明珊:“对你而言岂不是更侮辱,我宁愿跟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跟你。”
尤孜彦俊美的脸上有一丝裂痕。
“不要再伤害我了,珊珊,我很痛。”他沉重道。
柳明珊拧眉,不去看他的表情,说:“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久的沉默。
路口等待的时候,尤孜彦提起昨天的事,“你想知道我昨天跟章楚溺说了什么吗?”
柳明珊:“你说吧。”
“我跟他说,我已经睡过你的女儿了。”他这样讲。
柳明珊毫无波动:“我不意外。”
“但实情是。”尤孜彦捏着方向盘,“我没有碰过她。”
“……为什么要耍对方?”柳明珊垂眸,始终避开他的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尤孜彦:“气人有很多种方法,我选了最毒的一种。”
章楚溺总得付出代价,尽管他不在意家庭的破碎。即便章楚溺真害了他母亲,他并无恨意。
柳明珊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猜测道:“你准备击垮他的生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