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赶走睡意,困倦地回:“还算有点新意,选在半夜买号码来骚扰我,企图攻破防线?”凌晨三点半确实是最困、也最容易松懈的时候。
“珊珊,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他的声线像上天的恩赐,可惜他不常说动听的话。
这通电话,似乎终于用到正途上。
柳明珊阖着眼,困意让她的语调变得轻柔:“我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伤过的心不是你想复原就能复原的。”
他一阵沉默。
“你也没给我机会去弥补。”
柳明珊:“所以你还不懂么?”她的态度已很明显。
尤孜彦:“……死刑犯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嗯?”柳明珊眼皮沉重,逻辑依旧清晰,“难道他们不是直接判死刑?”
男人咬牙切齿道:“都说旧情难忘,我看你是压根没爱过我,所以离开得那么干脆,迫不及待。”
“爱你时没换来你的真心,不爱你时却被你说我没有真心,你不觉得可笑么?”她说。
尤孜彦:“不可笑,因为我一直都爱你。”
她不住的轻笑。
尤孜彦:“?”她笑得他心里发痒,欲罢不能。
柳明珊念道:“那么,尤少爷可否能告诉我,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
尤孜彦轻微的不悦,“哪次?”
柳明珊轻叹:“原来尤少爷也知道你辜负了我不止一次。”
尤孜彦:“......”
到底中了什么蛊,才会一而再而三在她面前吃瘪。
他拎出毕生的温柔库存,傲娇地哄:“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以前不懂珍惜。”所以到底是哪一次离开?
柳明珊用手按住眼部,舒缓心底的悲凉,轻道:“你当年一声不吭地转学,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么?”
他一顿,不以为然地回:“怎么还计较这事儿。”
柳明珊笑了笑,手指轻抬,悄无声息挂断通话。
另一头正要解释原因的男人:“……”
该说她太小气还是太较真,而他偏偏忘不了她。
暂时的冷处理,没换来冷静,反而是蚀骨的疯狂的思念。
尤孜彦揉着眉骨,凌晨三点多,他的办公室扔满了遍地的碎物。
那些对他战战兢兢的员工,包括叶贤,都以为他因章家才发那么大火。
......
尤孜彦仰头靠着椅背,闭目假寐。
章楚溺近来蠢蠢欲动,时不时挑拨他一下,甚至打电话扬言,让章书琪回国跟他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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