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就不好说出来了,毕竟这是大姐的私事。
说到这里,赵晚突然就发现自己今日过来不合适了。
“我是来看你的,结果却与你说了这些。”赵晚有些愧疚,“对不住,我应该早日将你仇人抓住,而不是与你抱怨旁人的不是。”
许秋石见不着他,只用手摩挲着他的面容,又摸了摸他的手,觉察到上头有许多茧子。
“读书习武也很累罢?人总有喜悦和抱怨的,此乃常事,不用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世上没有谁会是圣人,对他人有怨乃也是正常,你若是心中不高兴这些,可问问官家,没有人会比官家更希望你好了。”
他能做的就是告诉他这个没什么不对,是正常的,再多的,却没法教。
这位是以后的太子,不该他来教,也不该他来输出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这不合适,也不适用。
赵晚迟疑着点点头,“我明白。”
可是爹爹很是喜欢司马推官的样子。
当然,他对司马推官也没那么大的仇怨,就是明明他的人查到了一些,可爹爹偏叫他按下了,这种知道头绪却又无法动作的感觉叫他憋闷得慌。
当然,大哥如今已经失明,想来心中很不好受,不该拿这些过来烦他的。
越想越愧疚,赵晚认真道:“洪老医官那边我已亲自问了,且适合你用的药也都从我的私库里走,你放心,以前是你照顾我,将我的命从鬼门关拖回来。现在要换我照顾你,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用最好的药。”
许秋石虽看不到他的神情,可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关切和愧疚。
心里也暖融融的,便道:“你身体底子也要打好,我是大夫,这些药材我也知道,有些是极滋补的,你自己留着用。”
又开玩笑道:“你可是官家的四大王,你好了往后我才能沾光是不是?”
赵晚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那可不是!”
要不是你,我怕不是早就烂在山里了,哪还有什么四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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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妹儿回来的时候,赵晚已经走了。
“他说不想叫你跟他客客气气的推来推去,干脆提前走了,你莫要嫌他没有礼数。”许秋石道。
“我嫌这个做什么?”她将菜篮子放到厨房,又过来寻他,“你午食想吃什么。”
“你买了香芹?”他最近鼻子特别好使,“香芹豆干?”
“会不会太素了?”乔妹儿想了一下,“不如再切点肉丝进去?又买了两条排骨,再来一道排骨汤?这个砂锅里炖着不费事,再炒个豆芽?”
有荤有素还有汤,就他们俩人,也够了。
“好。”许秋石点头,“可惜我不能帮你。”
“几个菜的功夫,不碍事的。”
“明日咱们还去铺里罢?腊八他们也累,咱们在家里吃好的,他们随意对付两口,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许秋石也是把他们当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