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步月这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还好,他果然是那种只要愿意配合就挑不出错的,自己总算不用担心他会耍城主脾气。
孙公子主动拿了茶壶给他们倒茶:我不善饮酒,就与二位以茶代之了。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们能理解。
喝茶好啊,苏步月很捧场地说道,我师兄也不喝酒,正好都不必拘束了。
孙公子笑着颔首,倒完茶后,又招呼他们吃菜:也不知合不合你们口味,两位随意。
苏步月又连连点头:挺好、挺好。
既是吃饭喝酒虽然是以茶代酒,但也少不了要谈天说笑,不然这饭岂不是吃得也太沉闷了些?苏步月正想着要从什么话题开始聊,对面的孙公子却已先开了口。
两位到随州是来游玩的么?他笑问。
不是,我们只是途径此处,苏步月道,恰好遇上花魁大赛,所以看了看热闹,过两天也就走了。
哦原来如此。孙公子似恍然道。
阁下是来此处游玩的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仙引忽然问了句。
孙公子显然并不意外他们会礼尚往来地问回这个话题,说道:我是来会友的,不过他还没到。
仙引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诶,对了,苏步月想起一事,颇感兴趣,我听你当时在街上吓阻那马车的时候提到了长宁侯府,可在此督视州府的不是太子的人么?
孙公子道:姑娘有所不知,太子派来的督视官正住在长宁侯府中,是代长宁侯打理封地的。
还有这等事?她有些讶异,我就说怎么明明是长宁侯的地方,却是太子派人来。不过长宁侯为何不自己打理啊?随州既不是什么军机要塞,也不是富庶之地,不过平平常常,怎么偏偏就这里引得朝廷重视呢?太子派人来,想必也是得到了当今圣上许可的吧。
孙公子微露诧异之色,下意识朝她身旁的男子看了一眼,却见对方态度平静从容地兀自在喝着茶。
这两人一个说起话来坦坦荡荡,一个则仿佛将一切都视之等闲
看上去倒确实不像是另有所图。
他想到这儿,心情骤然松快了不少,回答起问题来也就显得知无不尽了。
这件事江湖上倒确实少有人知,他说,当年圣上一道旨意下来便封了这侯爵之位,又给了随州做封地,就连府邸都设好了,可这位受封之人却始终不曾现过身。
苏步月闻言,更感惊奇: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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