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溪拳头咯嘣咯嘣响,竟然给山山下毒两次!早就知道那对母子不是好货,如果之前弄死他们就好了,山山也不会吃这些苦。
“孟燃在哪条船?”崔哲溪问。
总导演回答说,“这我哪知道?对了,你们不要乱发微博,也不要告诉别人,对节目影响不好。”
“不会。”裴泽说,所有所思地望向码头那几条船,孟燃对山山下毒?他觉得不会,他知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难道是因爱生恨?孟燃没有这个胆量,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失理智的事情。
说到疯的,小木屋里有一个疯的。
何之洲还在窗前画画,两耳不闻窗外事。
裴泽收回目光,搓了搓胳膊,夜半的温度五度以下,冷风泠冽。脚上的运动鞋像是铁板。
几个pd让他们进去,“先进屋等着吧,在门口等着待会把自己冻病了。山山一会儿就回来,放心!”
“怎么少一个人?何之洲睡觉了?”几个pd问。
月色下,何之洲面如芝兰,在窗前画画,仿若步入无我之境。
严pd跺跺脚,企图暖和一点,低声和其他几个pd说,“搞艺术的都有点不正常。”
帅是帅破天,就偶尔人不太正常。
崔哲溪和裴泽回去,崔哲溪披了一床被子,“何之洲?”
“何大脑袋?”
“何之洲,山山中毒了。”
何之洲听不见,润了润墨,继续画。
桌上的手卷拖到地上,这是一幅长长的画作。
裴泽看过故宫里的手卷,高度30到50厘米,长度能达到2米以上。
这一晚上他都在画什么?
觉得好奇,走过去捡起来看。
第一幅画,一群小乞丐围殴一个最瘦的,抢他东西吃。
外围一个扎着两个揪的小乞丐抡着木棍,气势汹汹,指着他们,仿佛在说,“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裴泽只看了这一幅画,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他没多看,放回了原位。
崔哲溪摇摇头,“何绿茶疯了。”
他靠着床头昏昏欲睡,山山怎么还不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爬起来,又去小院子门口望了望,没有动静,只有蓝色和红色灯光交替闪烁,照得人心里发紧。
码头边的警船中,山山和姜pd等人在接受问询。
山山的律师葛律也到了,正义完全站在他们这边,他其实没必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