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直漂泊无依,从未觉得自己拥有家。
可她却说,我们回家,仿佛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娴贵妃愠怒无比,高声喊道:“慢着!”
姜繁夕头都没回,在宫侍的簇拥下,慢悠悠离开。
眼看着母妃被无视,姜齐心中愠怒:“都是木头吗?拔刀,拦住长公主!”
侍卫们不得已,拔了刀,拦住了姜繁夕等人的去路。
“小齐了不得啊,今日敢叫侍卫拔刀对准亲姑姑,明日是不是就敢对皇上拔刀了?”姜繁夕说,“娴贵妃看来不太会教儿子。”
姜齐面色一白,是他冲动了。
“快把刀收了,怎能对长公主刀剑相向?”娴贵妃气得发抖。
长公主果然是她的克星,这是想分开他们母子,想剜掉她的心!
好狠的人。
娴贵妃给身边的太监一个眼神。
那太监会意,就远远地缀在姜繁夕一行人后面,看他们去哪儿。
“娘娘,奴瞧长公主去的方向,并非回揽月宫,倒像是要去见皇后。”
娴贵妃听得禀告,扯了扯唇角。
那病歪歪的皇后,连个孩子都生不出,如今后宫还由她代为掌管,找皇后又能如何?
“齐儿,去见你父皇。”娴贵妃说,“知道要如何说吧?”
姜齐点头,知道要如何告状。
另一边,南宫罪疑惑:“殿下,这似乎并不是揽月宫的方向?”
“去看看皇后,同她说几句话。”姜繁夕说。
南宫罪想了想后宫如今的情况,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娴贵妃只怕会后悔招惹了长公主。
但娴贵妃下场越惨,他就越开心。
长公主是为了他,才整治娴贵妃。
“殿下,你们这手,是不是该分开了?”
凝秀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特别想把南宫罪的手打开。
殿下若是找面首,自然应该找容貌绝佳的男子。
若是找驸马,外貌是基本,才华必须有。
可这南宫罪似乎什么都没有,长公主还护着他,他何德何能?
“哦。”姜繁夕松了手。
南宫罪垂下手,指间还残留有触碰她手指的感觉。
“你是本宫的人。”姜繁夕顿住脚步,手指弹了弹南宫罪的面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