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对于秦鹤霄的畏惧导致的,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她分不清,只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能跳出胸腔。
她下意识按了下自己的心口。
你静一点,吓到我了。
秦鹤霄垂眸把她从地毯上扶起来。
跪在地上的时间有点久,她膝盖一酸,险些倒在秦鹤霄怀里,她深知秦鹤霄格外洁癖,手指连忙撑了一下案几,想让自己别那么失礼招人厌,然而她的手刚摸到案几,便被秦鹤霄攥住了手腕,而后把她的手拉回,直接揽她在怀里。
过分的亲密把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想从秦鹤霄怀里离开。
像是知道她的意图,秦鹤霄攥着她手腕拉到自己胸口,“阿楚,我知你的不易。”
秦鹤霄清冷声音响在她的头顶,“阿楚,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么?”
“他日我若为帝,断不会叫你受任何委屈。”
楚然身体猛然一僵。
这是在做梦?
还是她饮酒饮多了,此时在醉酒?
若是不然,怎会听到这般荒唐的话?遇到这般奇怪的事情?
纷纷扰扰的情绪涌上心口,楚然有一瞬的失神,但秦鹤霄的压迫感很强,让她又很快回神,因为被拥在怀里,清冷雪松味随着她的呼吸钻入她的肺腑,像是要在她身上扎根似的,将她整个人都浸染为属于他的气息。
楚然颤了一下。
“你......没在骗我吧?”
楚然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但毕竟做了多年的佞臣,佞臣该有的职业素养她还是有的,如坠云端的恍惚感不曾让她失了分寸,仍在想着如何套路秦鹤霄从秦鹤霄身上捞好处。
“我何时骗过你?”
回答她的是秦鹤霄略显伤感的声音,“阿楚,那些往事你忘了也无妨,左不过是些日常琐事。”
“忘了也罢。”
“阿楚,我们重新来过。”
大抵是关系回归到“正常”,男人对她不再掩饰,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颈窝,府上的地龙烧得很足,她的衣服穿得并不多,隔着薄薄布料,她清楚感觉到秦鹤霄下巴的凌厉线条,以及他呼吸间的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