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都好说,杨大人可是真敢指着我鼻子教训的,他老人家最是欣赏你的厨艺,到时候你可得出来帮我挡挡。”
琴濯仔细想了想,发觉如今还真没有谁是真能治得了他的,也就他自己还卖朝中老臣的几分面子,怪道这人做事都是大刀阔斧的,势头猛地很,遂揶揄道:“难得皇上也有头疼的时候。”
“我是为了谁?”
“当然是为了我!”琴濯答得脆生生的,颇有点小自得。
薛岑原本想继续掐她的脸,闻言捏着她的两颊往中间挤了挤,“越发成了个小油嘴子了。”
琴濯动了动被挤得嘟起来的两瓣唇,一不留神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罢了还哎嘿嘿地笑,活像个登徒子。
薛岑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愣,回过神来也觉得好笑,暗道风水果然轮流转,不过转来转去他还是出于下风的那个,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想挨收拾就把你的尾巴收起来!”薛岑拍了拍她的腰后,假意瞪起眼。
琴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到底有几分忌惮,乖乖端正坐姿,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还没批完?今天走之前我已经泡上了些核桃,打算做核桃酪,你还想吃什么?”
“想吃蜜渍梅花。”
琴濯犯难,“现在没有现成的梅子了,等过些时候我再腌一些,院子里倒是有我之前酿的梅子酒,你先拿来解解馋?”
因为琴濯坐在薛岑腿上的关系,比他高出来一个头,他稍稍抬头,靠过去的正好贴在她胸.前,眼底晕着深色,“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两人亲密无间也算有了某种默契,琴濯不禁懊恼自己在这方面的反应,可被薛岑的眼神胶住,想移开都难,骂了他一句臭流.氓跑开了。
薛岑也没拦着她,看她快到门口,忽然丢了句:“我准备过几天再去一趟钱州。”
见琴濯因自己的话而停下脚步,薛岑眼里闪烁着一丝得逞的亮光,继续慢悠悠道:“孟家的案子当年有许多疏漏之处,我打算带着孟之微亲自去查探一番。”
他话音刚落,琴濯就颠颠地跑了回来,“会带着我吧?”
“带你做什么?吃又不能吃,看又不让看。”
“能吃能看!”琴濯怕他真的把自己丢下,事关孟之微总是急吼吼地没有理智,一个劲儿往过贴,央求了好半天。
直到薛岑也被她缠得开始心猿意马了,方才勉为其难地松口,“我那蜜渍梅花……”
“……只能当宵夜,浅尝辄止!”琴濯红着脸吼了句,“吃多了腻人!”
薛岑听到“浅尝辄止”四个字,却愈发想 “大饱口福”了。
此前薛岑不知孟家之案还有其他的头绪,如今民间已经议论不知,他怕再声张反倒破坏了一些蛛丝马迹,因而这次去钱州也算秘密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