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琴濯直接以一个饱嗝儿回答了薛岑的问题,薛岑不禁莞尔,觉得她如今还是带着一股孩子气。
“这几天就不要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人去做。”
“我又没那么娇气。”琴濯刚说完,看到薛岑探过来的目光,当即又僵住了背,“……我知道了,你一说我还觉得这腰真的疼起来了。”
她的表情动作相较平常来说都充满了夸张,薛岑岂会不知道她是装的,不过也没戳穿她。
夜里的时候,薛岑的也时刻注意着,即便安睡还是一手揽着她,以防她睡沉了一个翻身压到背后。
可琴濯觉得睡在人的臂弯里始终不比自己的枕头自在,醒来好几回,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薛岑撑起身来给自己盖被子,迷糊问了句:“我又说梦话了?”
她的梦里总是时常出现孟之微,她生怕自己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薛岑笑了一声,拍了拍她,“没有,睡吧。”
琴濯困得厉害,噢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翌日早起还在对着镜子反思自己到底说没说梦话。
军器所的工程如今进展顺利,不出意外今年秋天就能竣工了,钱州百姓对于更上一层楼的边防守备,自然津津乐道。
不过这中间,依旧不免提到当年因贪污弊案而起的悲剧。
仅是听民间的说法,琴濯觉得事情还不算太难,可面对薛岑丝毫没有起伏的态度,才是令她真正心焦的。
虽然她当初进宫的目的也不是就想着能说动薛岑翻案,毕竟那事儿太大,她又算哪根葱哪头蒜,也不过是为孟之微之急而急罢了,所以在之后待的日子里,琴濯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闲心,只盼着早些回京。
案子的审理主在京城,连钱州都传得如此纷纷扬扬了,京中大抵也不会全无动静。
薛岑反而是悠悠哉哉,在一月之后方才启程回京。
京中的大臣们也是被憋着一段时日,一上朝都打开了话匣子,可谓各抒己见。
胆儿大的自然还敢提上一嘴,胆儿小的则还是那套玩忽职守的论调,也有站在中间不偏不倚的,只等着薛岑发话。
薛岑被嚷得头大,歇了三日的朝。
这个节骨眼上,琴濯也不敢随便去见孟之微,在宫里也是终日惶惶不安。
薛岑三日未朝,倒是还一直来她这里,瞧着跟平常无异,只是琴濯也能感觉出来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