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恼得推开他,道:“我说正经的,你能不能好好听一听!”
“我不是有在听。”薛岑抓起她的发梢,挠挠她的下巴,神态自若,“可你如今也只是猜测,我总不能现在就把他绑起来塞住嘴。你说的我会注意,若是他真的起了疑,相信孟之微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薛岑知道孟之微跟自己妥协亦是因为琴濯,如果有人要将此事袒露出来,他头一个会反对。
“你倒是会便利。”琴濯哼了一声,却犹不放心。
就算有微微在,她又如何能跟赵文汐坦白呢?若依照他们的说法,薛岑还是抢了人家的妻子,这在赵文汐看来,大抵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了。
惴惴不安了几日,朝堂上也未传来什么异动,琴濯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回宫之后,薛岑照常上朝下朝批折子,琴濯则在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做菜绣绣花看看书,因上次余惊未散,她这些时日都没敢再出宫,就怕再遇上个什么人。
就在她彻底放下心之际,一日却忽然听到赵文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了薛岑一本。
琴濯听闻的时候,绣花针就戳在了自己手指头上,疼也没顾上,怔怔道:“我这可真是个乌鸦嘴……”
她说那些话时,原是想让薛岑长个记性,万万没想到赵文汐真的敢参当今皇上一本。
午膳的时候薛岑也没过来,琴濯料想这事已经将他绊住了,叫来程风一问,方知朝中已经一片哗然。
琴濯还想她这事能瞒得久一些,没料到这会儿就被抖露出来,焦灼得食不下咽。
薛岑知道这消息瞒不住她,她必定要在意,所以百忙之中还抽出身来,陪她过来用膳。
琴濯哪里吃得下,急得嘴上都要冒泡,先前只泡了些他惯喝的苦丁茶。
薛岑见了,顺手拿过来喝了几口,道:“苦丁茶有好处,你也该常喝喝。”
琴濯对他的淡然自若着实无法理解,将杯子抢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赵文汐参了你一本,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其他的朝臣也都知道了?”
“我也没想到我这位大理寺少卿倒是个心细如尘的。”薛岑抚着手指,并未见焦急之色,“今儿他在殿堂上掷地有声的样子,倒不愧是杨大人指点出来的学生。”
“你是要急死我,谁跟你说这个了!”琴濯一拳砸进他手里,没能抽出来。
见她皱着脸,薛岑方才说回正事,“就是细数前朝,也没人敢参堂堂皇帝的奏本,这满朝文武又有谁敢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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