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也不乐意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现在说得好像她跟孟之微才是偷情的奸夫淫/妇似的,一生气也变了脸色,“我跟她夫妻一场,见面不是自然?倒是我们,若没有那层关系遮掩着,又算个什么?”
薛岑费尽心思就为了让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气得胸口一滞,“我为你费了多少心你不知晓?非要如此气我?”
“我何时气过你?是你自找罢了,你不也一直派大风跟小风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何时让他们监视过你?”薛岑觉得这会儿天都要下六月雪了。
左右要撕破脸了,琴濯也不打算遮掩,说道:“我给她写信,你不也知道了?如今又何必遮遮掩掩。”
提到此事的时候,薛岑确实顿了一下,被琴濯逮个正着,愈发有理了。
“我说什么来着,你对我一直存着戒心,生怕我跟她私下往来。既这样,我不坐实了岂不枉费了你的心机。”
薛岑听她一通说,倒是把本身没理的事情颠倒成了有理,到头来错的全成了他,当即气笑,喊了声:“琴喳喳!你还有没有道理!”
他一向耐心足脾气好,在琴濯面前更是从未红过脸,如今被她气得狠了,也只是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么个奇怪的名儿来。
琴濯一听,噗嗤一声,笑得肚子都疼了也停不下来。
紧张的气氛被她给打破,薛岑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看她笑得直弯腰,满脸无奈:“你就是来克我的!”
“谁让你巴巴地要来!”琴濯眼眸轻撇,横了他一眼,满是缠人的光。
薛岑还能生得起来什么气,当即也就不计较了,只剩心里一汪酸水,“明知如此,你也不说可怜可怜我,尽气我!”
本来要腾起来的火苗,就这么一下熄了,琴濯也不是有台阶还不下的人,别别扭扭道:“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我,我又不是故意要说的……就是往后也难免会碰一面,难道真要我当成仇人一般?你也好歹体谅下我的心,我不再与她私下往来就是了。”
薛岑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将人从她心里一下子拔/出/来,只是一见他们凑在一起就怎么也忍不住了。如今冷静下来,也架不住她这般软语央求,转念一想她能跟自己敞开心扉谈一谈,也算个不错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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