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微也被突发状况搞懵了,在决定女扮男装之初, 她也预想过各种可能被戳破身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栽在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身上。
孟之微暗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谁能想到她就上个茅厕,也能被人抓住致命的小辫子。
不过眼下跟琴濯一分析, 孟之微也逐渐冷静下来, “你是说她也有所图?”寻思一下也是,不然好端端躲在茅厕里找吃的么?
“便是你状元爷再有魅力, 也不会大街上看见就有人缠着要给你做小吧。”琴濯瞥了下眼,问清楚她事情经过,心里就有了计较,“眼下还是弄清楚,对方到底图的什么,只要有利益可交换,事情就好办,我们也可将计就计。”
孟之微心下一动,神色微变, “你是想——”
琴濯看了眼门外,没有说话, 知晓孟之微懂自己的意思。
上次薛岑问及孟之微是否跟孟家有关系,虽然她一时打岔蒙混了过去,但此后她心里就一直惴惴的。以薛岑的心性,既然有此疑问,想必也不会就此放下不管才是。
“怪我一时心急!”孟之微懊恼地拍了下手掌,她小心了一路,倒是关键时候总沉不住气。
“我们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也没保证就一定能顺利无虞,暴露也是迟早的事,能拖一刻是一刻罢了。况且还有之前你说起赵大人对你的态度,我心中总是不安,觉得许多事情的头绪都会聚到一起,到时候怕是难以梳理清楚,如今或许是老天爷给我们机会也不一定。”
孟之微镇定下来,思路亦变得清晰,收敛神色,“我现在就去弄清楚这个人的底细。”
“去吧,在那姑娘面前我们也不必太着急,这样就显得我们被动了,她若有目的,一定当先沉不住气。”
孟之微点点头,又由不得叹道:“幸而你来了,不然我又乱了阵脚。”
琴濯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心里总还藏着些现在不可说的念头,换到自己身上依旧是一团乱麻。
幸而赵文汐不是爱打听的闲事儿的人,见他们夫妻能处理问题,便暂且离开了。
琴濯任由人坐在屋里,除了刚开始去送了杯茶,一直没有出现。
此处是官府征用的几间民屋,专门用来给各地官员往返办事的临时居所,除了中间的正屋用着,两侧都用来堆些杂物。
琴濯一直在侧屋里悄摸注意着正屋的动静,见人起坐踱步呆不住了,方才款步而至。
“让姑娘久等了。”琴濯坐下之后,并不急于提起方才之事,像是等对方先开口。
“不知二位商议得如何?”
琴濯看得出来对方不比先前气定神闲,想必也是拿捏不准他们的态度,所以开始着急了,略笑了笑佯装惊讶:“姑娘说的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