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俊?”琴濯审视着手里的牌,不甚在意地问道。
她身边有个女扮男装并不逊色的孟之微,还有温和有礼的赵文汐,再有个虽然阴魂不散但是外貌没的说的薛岑,前些日子还见到了他那个也是风光霁月般的师兄,对男色差不多已经看足了,完全可以做到毫不动念。
安安仰着头一脸神往,“俊得人神共愤!”
琴濯笑了一声:“俊成这样那不得引起集市动乱了,他家做什么的?”
“前些日子才盘下的铺子,我昨日看到里边在整理一些瓶瓶罐罐,想来是卖酒或者香料的?等他家开张了,咱们一起去瞧瞧!便是不买东西,单是看看那俊俏的掌柜也不亏!”
“听你说这半天只知道说人家俊俏,倒是连卖什么都不清楚,若人家只是来逛逛并不是掌柜,你这希望岂不是落空?”
安安信誓旦旦道:“这我绝不会看走眼!那人来了有好几趟了,每次都是在午后,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关门了。他便不是在这里看店,也一定是背后的东家,错不了!”
琴濯听着抬了下眉,心中对此并未有太多的起伏。
不必定时定点牵挂家中之人,琴濯这一呆就是半后晌,出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染上了些许橘红。
安安回到铺中帮张酉生整理带回来药材,琴濯跟着打了一把手方才提着东西起身。
隔着几十步远的地方就是安安说新开的店铺,琴濯好奇里头是卖什么的便多瞧了一眼,看到柜台一侧的白瓷瓶子里插着几束腊梅,花朵层层叠叠甚是饱满。
琴濯早些就想收集一些腊梅封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眼看已经快过了腊梅开的日子,遗憾今年怕是没有暗香汤可喝了,看见了难免眼馋。
“请问……”琴濯缓步走近,朝着店中出声,看到当中身姿挺拔的男子转过来,脑中还未多思,便已发出一个讯号,此人就是安安说的那个新东家。
要说原因,琴濯也说不明,大抵就是此人长得是真的俊,至于俊到什么程度,应该是把孟之微赵文汐薛岑夏起几人加起来的样子。
琴濯暗道安安所言非虚,兀自感慨了一番,倒也没有因此走神,待那颀长的身影走近,再度询问:“请问店家,这腊梅可卖?”
那掌柜的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虽然穿着普通,但琴濯总觉得他站在这店中有些格格不入,好像不是个做生意的,倒像是读书论经的。
“这腊梅是我信手在家中的院子所折,不过放着当个装饰,既入这位夫人的眼,便干脆送给夫人好了。”
“这怎么使得……”琴濯觉得便是这东西长出来不花钱,可素昧平生的也没有白拿人的道理,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