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甜的,这竹叶粽味道正好,也没有加枣,原汁原味。”琴濯捡起一个粽子剥开一半,手拿着最边上的一角,朝下把粽子落到了薛岑的碟子中。
粽子白白糯糯的一个,也不过两三口的分量。薛岑吃完的时候,琴濯还在细嚼慢咽,她的吃法多了一分讲究,必要把粽子在白糖霜上沾得均匀,然后由一边的尖角咬下去。
软香的糯米被糖霜包裹着,由口中化开,跟米香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琴濯满足地眯眼,不由自主地舔了下沾在唇角的糖霜。
薛岑看到她唇边一闪而过的舌尖,桌上的手动了一下,转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吞咽下去一丝燥意。
琴濯见他一时没动,以为他叫人伺候惯了,连粽子也不知道怎么剥,待要伸手代劳,薛岑却把剥开的粽子放到她的碟子里。
琴濯呆愣,惊讶,嘴里嚼着最后一口粽子差点噎在喉咙上。
她不敢受这恩惠,连忙又剥了一个给薛岑还回去,两人就这么你一个我一个的,有来有往竟也把一盘粽子都吃光了。
琴濯也不记得自己这恩惠到最后有没有还回去,拎着茶壶去装茶的时候还满脑袋浆糊。
中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住,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让泥土间的湿气立马蒸腾起来,空气总是带着几分沉闷。
琴濯在附近转了几圈,跟村民相处得都算融洽,同时也越来越确信村中没有小孩。
她也不敢随便问,回屋以后同薛岑谈起,十分不解:“这也太奇怪了,我问过好几个人,他们都是夫妻,还有成亲几十年的,却丝毫不提及孩子这个事,好像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琴濯不禁猜测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达成了某种一致,所以都不生小孩,或者是有某种遗传的疾病不适合生育。
“听这村子里的人口音不一,有这么多人大概也都是外来迁徙,以他们本村的特殊之处,大概没有延续。”
“这是为什么呢?”
“暂不清楚,不过我们只在此地暂住,看情况就会离开,不必多作理会。”
琴濯听他意思也是不要瞎打听,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趁着雨停,薛岑在村子周围观察了一圈,此地虽然宽阔,但因为他们当时是从山道的洞口下来的,洞口被堵其他人肯定没法再走,也不知道得绕几个圈才能到这里。
而这村子似乎有些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薛岑看着方才晴朗的天色,有些犹豫到底是该继续等候,还是趁着天晴先跟琴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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