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四州之争以后,中原已经封闭了余海国所有来往的通道,便是当初在中原已经定居的余海国人都被驱逐了出去,所以余海国人在此地就是个过街老鼠,见了都要人人喊打的地步。
张酉生回过神来,也是一阵懊恼。
显然官府早知道纵火的是敌国的人,只是仅凭梳妆打扮,放进人堆里也是找不着。
“张大哥在哪里见到的人?”
“就在码头,现在官府停了船只,大概是走不了的。”张酉生指了下方向。
琴濯觉得这多少算个线索,决定先去告诉孟之微一声。
安安知道这事跟他们平头老百姓关系不大,可孟之微是朝中任职的,于她必然重要,也催着张酉生道:“你快套车送喳喳一程!”
张酉生哎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出去。
两人架着木板车出来,看到街道上乱哄哄的,一长队的侍卫有序地从街头排向结尾,严阵以待。
琴濯不解,张酉生也纳闷:“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没动静,这是怎么了?”
如此多的侍卫出动,必是官府有要事,琴濯想不到除了军器所相关还有什么,不耐等待,让张酉生在巷口停了车,打算自己走着去。
张酉生不敢让她一个人走,一路跟着。
及近军器所大门,守备越发森严,琴濯便知一定有大事发生。
成批换掉的守卫都不认识琴濯,再者这种紧要时刻,也不会随便放人进去,琴濯焦急等待的内心更为彷徨失措,好不容易看到孟之微一个同僚急匆匆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同僚告诉她:“余海国有探子集结,负责此次军器所工程的主事都发生了意外,连杨大人也未能幸免,孟郎中和两位主事都被掳走了,眼下还不知生死……”
此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琴濯脸色煞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说这“生死未卜”,孟之微是女儿身,掉进了那贼窝里岂有不受罪的,如果能逃出命来,回来也未必能瞒天过海。
同僚见她如此,也只是满含同情地安慰了几句,就急忙去安排其他事务了。
张酉生扶着她在对面的阴凉处稍坐,她脑海里纷乱,听到有一阵马蹄声渐进,抬头看到以薛岑为首的一伙人到了军器所门前。
薛岑似乎也注意到了琴濯,在大门口停住后,又调转马头踢踏到她面前,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深知事情瞒不住,便道:“守城侍卫已经设法拦截,决计不会让人离开钱州,眼下这边也集结了人手追捕,夫人稍安勿躁,我保证不让孟卿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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