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长公主原本期望着安国公能清醒过来,可没想到,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安国公满眼怒火的看着她,道:“住嘴!我既把玉簪接到府中,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若实在看不过,大可不住在这府中。”
安国公这话,让长宁长公主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她可以不住在这国公府,那就只能回她的公主府。
可她已经嫁给安国公了,若非和离,她如何能回去。
难道说,为了那个贱人,安国公已经想着和自己和离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长宁长公主更是怒不可歇,上前一把抓着安国公的胳膊,冷冷道:“你怎敢,你怎敢这样对我!”
“我告诉你,皇兄一定不会看我这样被你欺负的,母后,定也不会看我受这样的委屈……”
长宁长公主原以为自己提及皇兄和母后,安国公总该知道害怕了。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安国公看她的目光,却像是看个傻子,满眼的嘲讽道:“就当年你和我的那桩丑事,你有什么脸哭哭啼啼求皇上做主,求太后娘娘做主?何况,这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我若非因为你是个妒妇,何需把玉簪安置在外头,这事儿不管找谁理论,你也休想占了礼。”
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薄情寡义,这样冷酷无情之人。
长宁长公主双、腿一、软,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
当初自己满心欢喜的嫁给他,而今,他却说出这样猪狗不如的话来。
不由得,长宁长公主想到了当年她还未和勇毅侯和离那会儿,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勇毅侯也未曾对这样羞、辱过自己。即便是后来那样的丑事,勇毅侯也只是给了自己休书。
那个时候,她只有终于能离开裴家的欢喜,却从未想过,此刻的自己,会再次回想起那一日。
可她又怎肯承认自己做错了,在众人皆以为她终于肯消停一些时,却见她不知何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就朝安国公刺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安国公已经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
裴蘅闻到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宝莘也忍不住感慨道:“郡主,长公主殿下那般骄傲,国公爷却直接接了那外室往府中去住,也难怪会刺激的长公主殿下这般发疯。”
裴蘅轻抿一口茶,却没有接话。
如果说之前,她从靖南王府离开,路上听说了那外室在安国公府门口哭求的事情,她有些恍惚,那么现在,在听说母亲刺伤安国公之后,她更加觉得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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