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蘅被问的一愣,只能拿话来搪塞外祖母道:“”外祖母,蘅儿哪里就提前知道了,蘅儿方才提及令表哥的婚事,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近些日子皇后娘娘不是头痛太子哥哥的婚事令哥哥又自幼就入宫当了太子哥哥的伴读,又和太子哥哥同岁,蘅儿这才提及令哥哥的。”
这个理由,倒也不算是牵强,薛太后也就没再多问。
裴蘅见状,忙道:“外祖母,若没什么事情,那蘅儿先回去了。”
薛太虽心中还有些疑惑,可还是宠溺的拍拍她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裴蘅笑了笑,起身便离开了。
转眼间,便到了长宁长公主的生辰宴。
也不知是不是上一世的生辰宴上,自己太过难堪,裴蘅很早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裴蘅直接就吩咐宝莘侍奉自己沐浴梳妆。
鎏金如意纹铜镜前,宝莘瞧着镜子中的郡主,乌黑的头发,肤如凝脂,可那双沉静的眸子,却是让她不由一阵心惊。
她自幼就侍奉郡主身边,郡主是什么脾性,她如何能不知道。在她的印象里,郡主最大的烦心事便是不得长公主殿下的喜欢,可除了这个,郡主在她看来,还是快乐的,天真散漫的。
可自打郡主这次醒来,先是罚了宝姒往浣衣局不说,就宝姒死的那日,也是郡主暗中传话给自己,让她把二姑娘入宫来的消息传给宝姒知道的,还故意让宝莘以为,二姑娘有意接她出宫,安排在身边侍奉。
宝姒定是听了这话,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求到二姑娘跟前的。
可谁都想不到,事情会落得那般。
即便是此刻回想起来,宝莘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她自然知道宝姒的死是个意外,可即便二姑娘没有打罚宝姒,宝姒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二姑娘面前,这事儿也同样会闹腾大。
而郡主,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吧。
可郡主怎么会这样呢?还是说郡主已经知道宝姒是长公主殿下安排在郡主身边的,才想了这法子,除掉宝姒。
不,这还是有些说不通,毕竟郡主这些年一直都费尽心机想得了长公主殿下的喜欢,即便是知道宝姒是长公主殿下安排的,郡主也不会这样直接就闹腾开的,更不会为此让二姑娘受罚。
“你可是在想,那日我为何派你去给宝姒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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