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一念至此,孟少亭便心情阴郁到了极点,蓝忠这个老匹夫,他也算给篮家当牛做马十几年了,竟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欺人太甚。
“孟副将?”
此刻薛冰走了过来,因为二人出生不同,孟少亭乡下来的,平日都是一副耿直武夫的人设,为人也是热情豪爽,在军中的人缘自不用说。
而薛冰因为出生落魄的名门,虽从了武,但依旧风度翩翩,有种儒将的感觉。
“薛副将,方才看你一脸笑意,可是有什么喜事了?”
薛冰一笑,“自然是有好事。”
此言一出,孟少亭的胸口都要气炸了,难为他脸上还笑的热情,“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我夫人刚给我添了个男丁,孟副将也要努力啊,听说你掌中只有一位千金,孩子太少,总要有个伴的。”
竟是这个好消息?
孟少亭觉的薛冰狡猾,肯定是不愿透露给他,当即随便与他扯了几句就散了。
但军中,薛副将可能即将升迁的消息,却是莫名的不胫而走了起来。
孟少亭虽表面上大仁大义,一点都不曾在意,其实心里已经阴骜到了极点,一面是不服气薛冰,一面便是痛恨蓝忠了。
导致回到孟府,孟少亭的一张脸也是阴云密布,看到陈氏也没什么好脸色。
甚至他觉的,这次升迁的机会不是他的,与陈氏之前闹出的丑闻也有关系。
一家子人是有苦说不出,反倒蓝氏与孟青瑶,每日只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孟少亭也没脸来跟他们闹,毕竟跟他们闹,便是跟将军府闹。
孟青瑶看在眼里,只心中冷笑。
第二日,还没等她启程前往将军府,徐氏那边就迫不及待的将孟青瑶接了过去,孟青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不想一到将军府,就迎面看到蓝玉成满面又是痛苦,又是欢喜的表情。
“舅舅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原来,昨日用过药后,到了夜里,蓝玉成的双腿就开始刺痛了起来,而刺痛的同时,骨骼血肉竟是有种在生长的感觉。
痛,并重生着,这样的比喻在恰当不过了。
就连腿上过去一条条难看的经脉,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这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过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恢复如常了。
这如何不让人激动。
“若在用一次药,说不定他真的就可以……”徐氏也激动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