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徐思温无奈的看着她,道:“此事父亲已禀明了陛下,是再不能改的。”
刘念拼命摇着头,带着哭腔道:“我让阿爹去和陛下说,好不好?陛下最看重阿爹,定会答应的。”
徐思温垂了眸,叹息道:“阿念,你懂点事,成不成?”
徐夫人见刘念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忙走到她身边,扶了她起身,温言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思温,可你也得顾着他的前程,放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呐。不过是三年五载,一眨眼,他就回来了。”
刘念没有回头,目光只停留在徐思温身上,她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心里眼里只有她的男人,只要她撒撒娇,他便什么都会去做。
她望着他落下泪来,道:“表哥,你想想我的处境好不好?你这样走了,旁人会怎么看我?”
“啪!”的一声,徐少康将茶盏狠狠掷到了地上。
他站起身来,瞪着刘念,恨道:“你都把思温害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害他到什么地步?”
刘念哭着道:“舅父当真冤枉我了!我心里爱表哥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害他?表哥去奔前程,我自是没有不愿意的,可天下哪个女子不盼着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表哥想建功立业,在京城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俯身凑到徐思温身边,紧紧环着他的腰,道:“表哥就留在京中,好不好?加入飞虎军,驻守京畿之地,不也很好吗?”
徐思温没有抱她,只微微扬着头,避开了她的气息,他轻轻推开她的手,道:“阿念,此事已定……”
“我们去求姐姐,好不好?她与你相交甚笃,一定会帮你的。”她仰面看着他,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便是再冷血的人看了,也总会动容一两分的。
徐思温闭了闭眼睛,缓缓站起身来,道:“云羡在宫中已很艰难了,你不要去烦她。”
刘念颓然的跪在地上,突然,她从发间抽出一支簪子,狠狠的抵在她素白的脖颈上,瞬间便划出一道血色。
徐夫人一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念一路退到墙角,道:“表哥执意要走,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徐夫人心里厌烦,忍不住斥道。
刘念绝望的摇摇头,道:“自从姐姐回来,一切都变了模样。表哥原是最疼我的,如今却避我如蛇蝎,现在京中人人都瞧不起我,就连舅父、舅母也欺负我……我知道我不过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的,便由我死了算了!”
徐少康和徐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他们本就对这桩亲事不满意,却对刘念存着一丝怜悯之心,如今,便连这么一点子怜悯之心都磨没了。
徐夫人抚着胸口,道:“你这孩子怎能说这样的话?你舅父真是白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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