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武阁三日,都督便做了这件暗器。”
九千岁舒服的指尖敲着浴桶边缘轻飘道。
“三老之中也仅有天灭长老的五灵运通之术能入得了眼。藏武阁不仅收集武功秘籍,还有不少机关巧匠的书籍材料。武林中的那群蠢货成日只知晓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勾心斗角打打杀杀,实在是暴殄天物。他们永远不懂得真正的权力是法、术、势之大成,而势之根本则在于兵。”
沈乾了然:“都督想将五灵通运之术用来改良兵器,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
见沈乾一点就通,九千岁不免又多了些欣赏,接着道:“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便掌握了整个国家的命脉。”
“可国由兵护,兵由民成。武器固不可少,但永昌认为比起武器民心更加重要。”
九千岁听到她的话缓缓睁开眼眸,眼中蕴着不可参透的浓雾。
“你在质疑咱家?”
“自然不敢。”
沈乾嘴角含笑,不紧不慢的用温水将他的头发冲洗干净,用毛巾轻柔擦拭着。
“永昌只是想和都督打个赌。”
九千岁见她神色自若倒是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这世间究竟是民心所向可贵还是帝王权术更重要。”
九千岁转过身子望向她,就见眼前的姑娘双臂支在浴桶边上,歪头道:“都督敢赌吗?”
“有何不敢?”
他靠近沈乾嘴角轻扬,像是看着一只嘴边的猎物般势在必得:“公主想怎么赌?”
“如今这世道,十年足以窥天日。这十年之中都督不可阻止我做想做之事,十年之后一切自见分晓,倘若我输了任凭都督处置。”
九千岁眉头一挑:“你本来就任咱家处置,赌注不算。”
沈乾一噎,想起武林大会上为了激九千岁上台比武时发的誓顿时无语。
自己坑自己莫过于此。
她顿时泄了气垮下脸:“我身无旁物都督又不是不知道。”
九千岁瞧着她如今被喂得略显圆润的脸蛋看着手感极好,便伸手捏了捏懒懒道。
“你瞧瞧你,这辈子从里到外都是咱家的,这海口夸下了却连下注的筹码都没有,真是惹人怜呐。”
虽是说着怜惜,但这人语气中净是恶劣的嘲讽,沈乾皱着脸朝后仰去从他魔爪中逃脱:“那你说怎么办?”
“不着急。”
九千岁勾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会有咱家想要的赌注,只是现在咱家还没想好。”
“好,那倘若都督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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