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苏媚儿因为上辈子在千岁府受到的非人折磨,导致她极其畏惧九千岁,甚至心理都产生了障碍。
“我,我没事……”
苏媚儿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旋即结结巴巴道,“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应当是为了诸葛鸿与北燕结盟一事而来。”
沈乾取了药品为吴大婶包扎好伤口:“吴大婶需要休息,咱们得尽快到北燕了。”
她起身走到九千岁身边勾起他的手指:“诸葛鸿怕是已经到北燕了。”
九千岁倒是不以为意,摩挲着玉扳指轻飘道:“不急于一时。”
“那那些商队……”
“好啊,咱家倒是愿意给公主选择的机会。”
九千岁忽然翻身上马轻笑一声,“这四个人,和山坡后那些人,由公主来定。”
听到这话,沈乾仰头看着他,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恶劣。
把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将她置于两难之地,让她亲自做生杀予夺的决定,双手沾满鲜血。
他非要拉着她一起坠入深渊,不给她一丝救赎的机会。
枉费她方才还有那么一丝感动。
沈乾抿唇转身走向苏媚儿她们,将吴大婶扶起声音平淡道:“走吧。”
众人弃了马车快马加鞭,第二日清晨便到了北燕边境的小镇。
包下客栈泡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黄沙血迹都洗刷干净,沈乾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沙漠里气候干燥,头发很快就干了。
她将长发依旧扎成丸子头,穿上衣物走出里间,就见九千岁正在外屋下着棋。
他如今穿着一件银白长袍,独自一人坐在波斯长毯上执子落棋,高挺的侧脸上可以看到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碧玉扳指在阳光下显得愈加温润细腻。
此时他一条腿曲着膝随意坐着,配上难得的高束马尾,看着很是慵懒潇洒,当真有世家子弟的风范。
沈乾走到他身边望向桌上的棋局,很是晦涩古怪。
她向来不喜欢与九千岁对棋。
博弈最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人心谋略,她自知不是九千岁的对手,不会自取其辱。
为他倒了一杯茶,沈乾道:“都督其实不必亲自前来,步六孤祈通虽然有意与诸葛鸿结盟,但北燕如今才易狼主,宗室内斗未止,短时间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来了,我就跑不了了。
九千岁捏起一颗黑子:“他还不配咱家亲自动身。”
“都督莫要小瞧诸葛鸿,钟鸣寺一事可见诸葛鸿的心思比以前要愈加沉稳,行事缜密。”
“所以他没有机会了。”
听到他轻飘的话语,沈乾一怔,旋即明了。
当初在钟鸣寺被诸葛鸿摆了一道,看来九千岁是当真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