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委婉的提议自己回门之后,就见九千岁躺在床上幽怨的叹了口气。
“果然咱家老了,刚娶过门就遭人嫌弃了。”
沈乾裹了被子翻身不打算理他,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幽幽一声。
“新娘子心黑啊,连娘家都不让咱家回,看来是觉着咱家给她丢脸了。”
“也对,咱家一个太监,公主嫌弃咱家也是有理可循。”
“没想到咱家千挑万选,居然娶了个没良心的,过河拆桥,吃抹干净就翻脸无情。”
“……”
沈乾受不了他怨妇一般,又翻回身子望向九千岁:“就你这阴阳怪气的性子,谁敢让你回去,我爹上次没被你气死就算命大了。”
听到这话,九千岁斜眼瞧她:“咱家怎么了?哟,当初是谁成日跟在咱家后面拍马屁献殷勤,撵都撵不走,如今咱家倒连句话都说不得了。”
“你瞧你瞧,我不过是让你收敛些,你便夹枪带刺的,谁放心你。你明儿若是回去,那是以女婿的身份回去,若是想耍千岁爷的威风,我才不同你一道。”
说罢又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这下连被子都尽数裹了去,一点儿也没给他留。
不过沈乾自然是没睡着的,她闭着眼睛半晌,就感到被窝被掀开一条缝,还未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犹如一条鱼一般被从被子里滚抱到一个宽厚的怀中。
唇珠被舔舐着,滚烫的手掌覆在腰肢上,耳边传来一道湿漉漉的话语。
“你若是主动些,倒也不是不可以。”
沈乾睁开眼睛仰头望向他:“都督还真是一点亏也不愿吃。”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手掌已经顺着腰线逐渐向上:“咱家就不是吃亏的主。”
眼瞧着柔软炙热的吻就要落下,沈乾却倏的一把推到他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勾唇一笑。
“既然是交易,哪有先交货再收钱的道理。”
九千岁挑了挑眉,就见沈乾低下眼帘,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唇珠,绸缎般的发丝垂在枕间,撩拨得心尖微微发痒。
“妾身的胆子有多大,得看明日都督的表现才是。”
说罢,她低下头,一吻如蜻蜓点水。
九千岁张口轻咬去,然而还未来得及深入,沈乾便推开他的怀抱逃了桎梏,再度翻身紧紧裹上了被子,如同蚕蛹一般缩在床里。
“永昌胆子向来小,都督若是来硬得,那永昌怕是也无力应对。”
空气似乎都沉默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无奈又咬牙切齿的叹息:“小狐狸。”
听到这话,沈乾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去,嘴角却微微上扬。
也正是因着前一晚的勾心斗角,为了自个儿的福利待遇,今日九千岁才难得略微收敛了那尖酸刻薄的样子,揽着沈乾的腰进了定北王府。
按照惯例,女子回门同父母敬茶之后,便被母亲带到了后院嘱咐,郎君则和岳父在大堂等候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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