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宝见她神神秘秘的,都督也不阻拦,只得应下,又端起拂尘若无其事的守在门外。
沈乾刚进屋,随后鎏金便追了上来。
他看到立于房门前的敬宝,脚下一顿,就听到尖锐的声音。
“何人在那鬼鬼祟祟!”
鎏金只得出去,朝敬宝抱拳行了一礼:“敬宝公公安。”
敬宝斜眯着眼撇向他,冷声道:“你是淮南王府的人?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鎏金连忙垂头道:“小的愚笨,一时迷了路叨扰了公公,还望见谅。”
敬宝上下扫了他一眼,翘着兰花指指向他狠声道。
“贼眉鼠眼的,叨扰了咱家无碍,若是叨扰了都督,你便是九条命都耗不起!还不快滚!”
“是,是,公公莫怪,公公莫怪。”
鎏金说罢垂首恭敬离开,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敬宝瞥了眼他露在柱子外的一角衣料,冷哼一声。自作聪明的人多了,敢在都督头上耍花招,到头来不还是一个死字。
他挥了挥拂尘垂在胳膊上,只当没瞧见。
屋内,沈乾见鎏金离开,长舒一口气。
“郡主又闯了什么祸,不打算说与咱家取乐吗?”
听到这依旧撩人心弦,却比平日微闷鼻塞的声音,沈乾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然而在转身的那一瞬嘴角立刻抹平,神色悲痛。
“都督救我!”
她瞅准白色的人影就扑上去,跌坐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长平舍身入险境,终于为都督探得天大的秘密。那淮南王世子他要造反啊!”
然而,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都督!”
沈乾抬头望去,就见九千岁的裤子被她无意间扯得微微滑落,露出红色的汗巾子。
他一手拽着裤腰带,声音阴森如恶鬼。
“咱家看郡主是时候应劫了。”
沈乾听到这话一僵,连忙松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都督恕罪,长平太过担心都督安危,才一时心急乱了手脚。”
九千岁晲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只慢条斯文的系着腰带。
沈乾瞧着他将汗巾子不紧不慢的系了个蝴蝶结。
十指灵活,骨节分明,动作之间总觉得带了丝色(情。
理好衣裳,九千岁走到椅子上坐下:“说吧。”
沈乾见状起身走到他身旁,缓缓道:“长平今日宴席之上未见都督,担心都督身体安康,便想着来看望都督。但是路上却瞧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底层走去,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哪里想到无意中听到淮南王世子与怜妃厮混的声音。那淮南王世子原来是将怜妃安插在陛下身边企图获得宫中密报。还说……”
沈乾状似纠结,然后一跺脚气急得接着道,“他还说什么要清君侧,斩杀都督以得天下民心,顺势夺取皇位。”
这些话淮南王世子自然是没有说的,但他的野心天底下不会有人比沈乾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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