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拂霜?”听到这个名字诸葛鸿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这陈拂霜虽然是相国之女,却是庶女出身。为何贵国王子会选择她呢?”
“庶出又怎样?只有中原才这么多讲究。”步六孤吉罕不屑道,“在我们北燕,喜欢的女人便娶回家一样宠爱,哪那么多规矩?”
“吉罕误会在下了。只是最近这帝都里有些谣言,说是陈拂霜和鲁国公的小公子情投意合,在下也是怕影响王子的清誉,说王子夺人之美。”
“哼!我们北燕第一勇士难道还比不上你们帝都里这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
步六孤吉罕面色沉下,“世子你话里话外挑拨我们未来王子妃和王子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
诸葛鸿见他发怒,连忙安抚道:“北燕爽朗坦陈,倒是我思虑过多,让吉罕误会了。既然王子喜欢那便是最好的。”
他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漆木盒子:“这是东海进贡的鲛人珠,夜间熠熠生辉犹如白昼,还望吉罕笑纳。”
鲛人珠世间罕有,可值千金,于草原更是绝无仅有。步六孤吉罕眼前也是一亮,却转身黑了脸警惕道:“你们中原有句话,无事献殷勤,世子莫名其妙送我这个?是想做什么?”
“哈哈哈,吉罕放心,在下不过是见吉罕快人快语,甚是敬佩所以想交个朋友。之前在春猎之时也曾同王子策马同游,感慨北燕人情豪爽很是艳羡,并无他意。”
见他这么说,步六孤吉罕摸了摸胡子,大笑一声将盒子盖上手下:“行!你这个朋友我步六孤吉罕交了!来,以茶代酒干了!”
诸葛鸿见他收下礼物,微微一笑,举起茶杯:“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诸葛鸿便借天色已晚辞行。步六孤吉罕身边的侍卫瞧着那颗鲛人珠有些困惑。
“这淮南王世子费大力将吉罕约出来就是为了送这一颗珠子?”
“一个王府的世子,有意同咱们交好,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
步六孤吉罕眼中划过一丝狠辣,“哼,中原人心思歹毒,兄弟手足皆可相残。”
“吉罕是说……”
“中原闹得越厉害,咱们大燕的好处便越多。”他把玩着手中的鲛人珠,“以后送礼便收着,这大赵的好东西倒真是不少。”
步六孤吉罕倒也不急着离开,甚至喊了一个姑娘入房间,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娇俏的喘息声。
“……”
她们这边的房间应当是特制的,能够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声音,但旁边却听不清这屋的声音。
原本听着诸葛鸿和步六孤吉罕的闲聊,沈乾还有心情思索着后续的剧情,如今却是有些尴尬。
她望了一眼歪坐在一旁喝酒磕瓜子,饶有兴致听着叫声的九千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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