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的想法,苏翘没有琢磨出十分,也琢磨出五分,所以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景迄抓住苏翘停在他胸口的手往外一扯,连带把她推出了怀抱。
她因为一个诸淑惠,就大着胆子谋划起联合诸家对付他。
放在以往,苏翘早该在诸席见他时就没命,但他现在却格外想知道,苏翘之后知道一切的表情。
她把他摆到诸淑惠之后,轻而易举的背叛他自然要罚,但这罚得放在她产生愧疚之后。
他想看她那时是什么表情,再决定让她以何种方式赎罪。
被景迄推开,苏翘没急着靠近,而是在一旁懒洋洋地靠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景迄瞧。
“本宫这是哪儿又惹殿下不满意了,不过稍稍说了句话殿下就发脾气,长此以往本宫干脆装哑巴好了,一句话都不说,定然不会在惹恼太子殿下。”
“如孤刚进门所说,你有事求孤,还那么一副态度?”
苏翘低眸扫了眼景迄身体唯一诚实的地方,茫然道:“这态度还不对?”
都起立成这个样子了,她态度再好一点,他岂不是要对着空气释放。
瘪了瘪嘴,苏翘娇媚的眉眼多了份委屈。
“殿下总是这样,心中不高兴就有各种借口折腾我,连我亲近殿下都成了态度不对。”
话里话外像是他喜怒无常为难她。
景迄不想重复一遍她刚刚趴在他怀里,把他比作畜生,只是安静地欣赏着她扁嘴皱眉,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有那么多委屈的神态,而且每一样都得心应手。
按着她在苏家没人疼的模样,想来她这些姿态都是为他而学,全全都是用来对付他的。
苏翘本以为景迄都主动来了,应该会很好对付才是,谁想到他就开始好对付了一会,明明满身火气,一杯茶下去帐篷平了,人越发气定神闲。
苏翘撒了半天娇,发现景迄都无动于衷,不由不耐烦起来。
合着景迄只是孝期不好在太子府宣/淫,所以来她这里听骚.话来了。
最后瞧了眼桌子上那堆清淡的草,想到还要吃这玩意几十天,苏翘觉得自个不能浪费太多精力,要不然说不定活不到开荤的那天。
“殿下乐意坐就坐着吧,茶水要是不够,可以让奴才去泡,本宫困了想休息了。”
“这个时辰?”
景迄听出她是没招了,不由好笑。
“动物冬日没吃的会聪明的选择冬眠,这是本宫该学的。”
说着,苏翘也不再废话了,放下了层层帐幔,隔开了景迄的视线,直接上了罗汉床。
鞋子一蹬,苏翘靠着迎枕,翘着腿拿起了昨晚没看完的闲书。
她不知道旁人面对景迄的无动于衷会选择什么办法,但她知道她现在面对景迄,最重要的是不能惯着他。
吵不过躲起来可以,但不能惯着,比如说见到他冷脸就下跪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