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忠连忙给大眀帝拍背顺气:“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顺了那口气。
“朕自然要保重,储君如此懦弱无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储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面对太/祖。”
大眀帝这话刘金忠是万万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对太子只有夸奖,近几个月来挑剔越来越多,如今又直接说出不能把皇位交给太子,刘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着大眀帝龙冠下花白的发丝,大眀帝这根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虽然不知道蜡烛何时能灭,但他有种感觉,陛下死之前一定会太子拉下储君之位。
都说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这里却都是反着来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与陛下相似,刘金忠都怀疑这些太子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处理起来怎么会那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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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迄不找麻烦正好,隔日苏翘就跟诸淑惠带着银子去了水月庵。
大张旗鼓地抬着银子去捐香油钱,这动静之大,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诸淑惠在庵里一露面就有人含泪给她磕头,哪怕她受惯了大礼,也习惯不了这样的状况,不由想找苏翘求救。
而苏翘一进庵里就不见了踪影。
诸淑惠找了半天,才在后院角落找到了她,见她抬着头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只看到了破瓦片。
“屋顶有什么宝贝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的?”
眯起眼睛睁大眼睛都没看出瓦片的不同,诸淑惠不由朝苏翘问道。
“若是有宝贝,我就上屋顶去拿了,怎么会呆呆在这里看着。”
苏翘调笑了一句,低头拿笔在纸上记录自个的想法,“我是在看水月庵的建筑结构,既然要修葺那就修的漂亮一些,这般也能多吸引些人。”
“你懂这个?”
诸淑惠看着苏翘落笔像是那么一回事,“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可不懂。”
苏翘连忙否认,虽然装逼的滋味很爽,但过度神化自己,可能就会被人当做妖孽给烧了。
她上一世的母亲是个建筑师,为了讨好她冷漠嫌弃她累赘的家人们,她看过许多这方面的知识,为了只是给她母亲搭得上话。
但毕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她只是有一些建筑灵感,具体要在建筑上增添什么图纹,还要询问过庵主,建筑结构更是要专门的人看过才算。
围着建筑绕了一圈,苏翘把大概想法都记了下来,诸淑惠在旁边看着,苏翘虽然说不会,但这分明画的有模有样,外观比如今的水月庵好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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