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殿下吩咐你醒来就让你把醒酒汤喝了。”
苏翘套上鞋发现屋里还有第二人。
侍女端着瓷碗往苏翘面前一送,“姑娘醒的正好,醒酒汤正好热着,要是姑娘再晚醒一点,这醒酒汤又要再拿去热一遭了。”
“醒酒汤又不值几个银子,值当那么回锅熬煮?就没多煮上一点,这碗凉了再盛新的。”
侍女被苏翘噼里啪啦的训斥吓蒙了一瞬,连忙跪下:“奴婢说错了,奴婢每次都是去厨房盛新的汤水,没有一碗汤水一直回锅熬煮。”
苏翘没急着喝那碗闻起来就酸不溜秋的解酒汤:“怎么是你在屋里伺候,我的丫鬟呢?”
“春鹃姑娘在侧房休息,殿下让奴婢在屋里伺候,说姑娘醒了喝完解酒汤,就让姑娘沐浴更衣。”
听到沐浴更衣,苏翘嗅了嗅自己。
喝得时候不觉得,现在酒醒了就发现自己一身的酒味。
说起来青柳那儿的果酒还真是醉人,她入口觉得没酒味不重才喝了半壶,谁想到到后面醉的那么厉害。
问题醉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是把事情弄复杂了,还是把事情解决了。
景迄又是让她喝解酒汤,又是让洗澡,估计事情复杂,景迄短时间内不打算让她滚蛋。
叹了口气,苏翘捏着鼻子喝了半碗解酒汤:“成了,你别跪着了,热水在哪我沐浴去。”
算起来她也素了好久,每天嗅着年轻英俊男人的气味不能吃,属实是一种折磨,如今景迄要来侍寝,她既然逃不过那只能成全他。
与她想的差不离,她洗干净擦完了头发,景迄就在屋中出现。
他早就洗去了身上的酒气,换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袍,头戴鎏金发冠,狭长的眼睛不带感情地打量着她。
他这般的眼神若是以往她可能瑟瑟发抖,但两人如今都坦诚成了这副模样,哪怕景迄跟她说他要来真格的杀了她,她现在也怕不起来。
“清醒了?”
景迄沉声道,想到他进门苏翘没有起身请安,“孤看你还是没清醒,来人再端三碗解酒汤来。”
“殿下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是太子府后院的美人们都太温顺了,所以就觉得我特别?”
不理会景迄叫汤的举动,苏翘歪了歪脑袋,琉璃似的眸子在烛光下越发流光溢彩,“殿下,其实我一点都不特别,我要是特别的话,我在第一次见你就会大大的‘哼’一声,旁的女人都是追逐你,而我就要与众不同,任你身份再高贵不为所动。”
景迄没想到苏翘酒醒了还这德性,而且明显病得更重了。
“谁说孤喜爱你。”
景迄的眸子多了几分阴沉,上前猛地把苏翘往榻上一压,狭长的眸子巡视她的神情:“孤看你是彻头彻尾的疯了。”
苏翘眨巴眨巴眼:“殿下你这是不是叫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