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往里面冲去,果然看见拈花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
恒谦上前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鼻息,没有一丝气息,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害怕恐慌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恒谦一时间方寸大乱,当即要去找付师叔,可是才走几步,才想起师叔被困魔界,不在这里!
他又想到了莯怀,她师门会炼药,一定有什么药可以救师父!
恒谦像只无头苍蝇,往外乱闯。
寻袂拦住他,声泪俱下,“师兄,没用了,师父气息都已经断了,你便是招来神仙,也救不了她。”
恒谦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胡说什么,师父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寻袂被他推得退后一步,声音大了几倍,悲痛欲绝,“师父昨日说的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恒谦听到这话,瞬间顿住,面色一片苍白。
寻袂将手中的绝笔信递出来,“师父,已经将往日的过错一并承担了。”
恒谦听到这话,伸手去拿那绝笔信,可还没有碰到,就已然扑倒在地,再也站不住脚,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力气。
原来师父玩笑的那句驾鹤西去竟是真的……
荪鸳鸳听到这话,连忙扑到拈花床头,看见她安详的脸,一时间泪流满面,“师父,你骗鸳鸳的是不是,怎么可能会这样,师父,徒儿还给你做了甜糕呢,你起来吃一口!”
可惜床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也没有一丝呼吸,像是真的离去了。
仙门到处挂起白布,丧事更是连夜操办,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衡山仙门的掌门竟然驾鹤西去了。
这话便是跟谁说,都仿佛一个笑话。
可人偏偏就毫无声息地躺在大堂的棺木里,灵堂白衣一样不缺。
所有弟子瞻仰遗容过后,终是相信了这个事实。
灵堂的哭声就没有停过,偌大空寂的灵堂大门紧闭,谢绝所有外客。
荪鸳鸳和恒谦一身孝服,跪在灵堂里,将手中的纸,一点点塞向前面的火盆里,一个伤心欲绝,一个泪流不止。
只有寻袂在忐忑,这消息已经遥遥传出去,人也应该快要到了。
他捏着手中的绝笔信,掌心都是汗湿。
下一刻,大门突然被一阵灵力猛然破开,一扇扇紧闭的大门转眼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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