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是怕大哥,大哥没事,我都听见了,我是怕你和爸爸吵架,爸爸的眼神好吓人。”
文秀英一愣,她还以为秀云是被瘦的脱形的大哥给吓着了呢,她出生没多久,大哥就去当兵了,没相处过,难免不够亲近。
她不是个真的小孩子,不知道小孩子对家里大人之间的气氛最是敏感,看到秀云躲闪畏缩的眼神,她暗暗提醒自己,以后无论木学农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搭理他一句,只做事,反正又骂不死人。
“秀云乖,没事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我问你件事,你如果知道就跟姐姐说,不知道就算了。”
木秀云乖巧的靠在姐姐怀里嗯了一声。
“大哥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送回来的人说了什么,你知道吗?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说大哥后面的伤怎么治?”
文秀英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木秀云歪着脑袋想了想:“大哥回来两天了,那些人开着车送大哥回来的,长得好高好黑,说话跟咱们不一样,妈妈让我躲进房子里去了。
不过我偷偷溜出去听到他们说话了,着火了,大哥跑在后头,妈妈一直哭,后面的话我没敢再听。”
文秀英的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被火烧伤是要反复蜕皮的,在新世纪大家都说是生不如死,现在又没有植皮技术,哥哥难道要被毁容了吗?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被烧伤,也看不出来,她心痛的难以自抑。
“姐,我带你去看东西。”秀云拉着文秀英的手就朝后窑走去。
只见地上放着好几个大迷彩袋子,都有被打开的痕迹,这应该就是哥哥带回来的东西了。
文秀英一一打开查看,发现多是些衣物毛巾之类的零碎东西,在夹层里还找到一枚军功章,直到翻到最里边的一个袋子,她真是要气死了。
里面放着病历,还有一些药品,绷带什么的,但是都包的严严实实的,显然是从未打开过的模样,回来都两天了,也没换药,什么都没干,却只记得哭嚎,这还是亲妈吗?
她打开病历一看,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还好只是脸上烧伤了些,只腿上的伤恢复的时间要长一些,但也不是全无希望,她知道有一个老中医,扎针特别神,只是这个老中医现在大概还在喂猪,处境不大好,这对她反而是好事,等他重新开业后,就得连夜去排队,还不一定排的上了。
前世她知道这个老中医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那会他岁数大了,每月只看十天,她当初腿疼不能动的时候,也去看过一次,扎针后明显有效果,可是去一次实在有些不易,后来又听人介绍了另外一个土大夫,用土办法也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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