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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锣鼓喧天。
广宁侯府最高的建筑,便是高鹤洲曾经在侯府的住所,撷秀楼。
此楼有三层之高,第一层为花厅,第二层为书斋,第三层就是高鹤洲的居室了。
来参加侯府的宾客众多,所以这撷秀楼的一层自是坐满了饮酒的青年世家子弟。
菱花窗大敞着,两个权臣并肩站在撷秀楼的三楼,俯瞰着整个广宁侯府的园景。
高鹤洲转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睨眸对陆之昀道:“尉迟桢的心思是藏不住了,陛下这么一病,从前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也都开始探头了。我们高家和他敦郡王并不相熟,他还紧巴着来送贺礼来了。”
让敦郡王做储君,定是不行的。
他便是所谓的外强中干之人,看着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实际上并无多大的能水。
前世陆之昀在登基前,自是也要清除一番前朝的皇室遗族,或赐死或禁闭,但最没骨气的,独属敦郡王这人。
做储君的,哪怕才能不那么出众,但最起码的皇族气节还是要有的。
不过在他召藩王世子尉迟靖入京前,还是得有尉迟桢这么个人。
到时可遇见性的,就是朝中会分为两派,京中的官员定会更偏袒在京的王族。
尉迟桢处于上风,而尉迟靖则处于下风。
陆之昀想看一看,尉迟靖的帝王之质到底几何。
当他面对敌手时,又会有怎样的政治手腕。
现在且由着尉迟桢得意,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利用的靶子而已。
沈涵和沈沐这日也收到了广宁侯府的宴贴,沈弘量原本不想让这两个姐妹去高家参宴,可自她和沈弘量将她和陆之旸的绯闻传了出去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她听闻陆之旸同高家大房的幼子交好,也会来侯府参宴,便想来亲自问问他对她的态度到底几何。
几番对她相救,却放着她不管,到底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这次来高家参宴,沈涵受到了无数贵女的白眼,她甚至清楚地听见了有几个世家小姐在低声交谈时,都说她不知廉耻。
最让她觉得可恨地,是留远侯家的嫡长女杜芳若。
从前她为了能与沈沅接触上,好姐姐,好妹妹地唤着她,她还以为杜芳若有多么看中她和她之间的友谊呢。
哪儿成想,听见了些风声后,杜芳若就像躲老鼠似的,看着她就走,连句话都没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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