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琮没回答,她拉着他去打耳洞。打完了她才狡黠地笑,说有了这个你就是我的狗了,这是标记。
小津叹气。
两个人拉着手走回家里的路上,富小津感受到妹妹的手湿热又无力。小津突然想起妈妈走的时候,富琮没有去送她,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东西。小津推门看到了妹妹坐在一堆零食袋子里,低头剥着石榴,眼泪和石榴籽一起落在碗里。她对小津说你帮我把这些石榴吃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想吃石榴了。
妹妹的手像一只低头啄果子的鸟,有着温热的羽毛和跳动的心脏,在他手心不安分地乱动。
她的手染上了石榴汁液,鲜嫩的果皮包不住艳红的汁水,把富琮指尖染得红彤彤。
小津仔细看去,没有石榴,他还走在乐平的瓦砖路上,富琮在他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抠弄着自己刚染上的凤仙花颜色的指甲。那一定是姥姥给她染的。从前两个人去乡下姥姥家,碰上凤仙花开了,她们总是会被用大大的绿叶子包出十个指头上的十个包,像动画片里被锤肿了的手指。第二天早上起来,拆开被浸染得斑驳的棉线,指头早就因为血液不流通而酸麻,皮肤也被泡皴皱,整个指尖都是红的。要过好长一段时间,皮肤上的颜色才会被自然而然洗掉,只留下好看的红指甲。
姥姥给妈妈染,给小津染,给妹妹染,有时候二姨叁姨也会一起染。她自己却摆摆手,呵呵笑着去干活了。
来了乐平,姥姥摘不到那种状如鹅掌、背后毛绒绒的绿叶子,就用妈妈教她的法子,拿塑料袋剪成方块,给富琮包指头。
冰岛一定没有凤仙花,小津想。
富琮一直不和他说话。他知道这是她惯用的手段。当她提出什么要求而他没有及时满足的时候,她总先是不理他,看他干着急,如果小津也学她不说话,那她就直接上手打他推他,然后哭着找大人告状,说小津欺负她。
可是过了年小津就要回北京了,她想打他也打不到了,她身边也没有可以让她告状的大人了。姥姥年纪大了,富琮是个懂事的孩子。
拿着妈妈耳坠那个晚上,富琮用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问他,永远有多远?富小津沉默了很久很久。
富琮又说哥哥,我想要你。她身上又展现出那种残忍和冷酷,小津的呼吸困难起来。他的手还在顺着富琮的背。他最终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仿佛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小津把自己卖给了妹妹,如果她能开心一点的话。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看到了妹妹的身体。他被按着给她舔胸口,又被按到她的下身。富小津第一次看到女生内裤之下的部位,整个人都像被投进岩浆,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又恨不得真的马上跳进岩浆里,可是小津无处可逃。
他不知道富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想法,这方面太过单纯的少男根本不明白妹妹。他只能大脑一片空白地按照她的话做。他用嘴唇吮吸着妹妹的下体,伸出舌尖舔掉涌出的水光,少女的毛发扎到他的脸。
可是富琮看上去很快乐。
因为妹妹强调耳洞就象征着他属于她了,小津很小心地不让耳洞愈合,他知道富琮生气了打他还好,他害怕她会让他做那种过分的事。
富琮也想给他打乳钉来着,可是她不会自己打,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所以只能给富小津夹乳夹。乳夹不好控制松紧,有时候会把小津的乳头夹肿,最大能肿得像葡萄一样,火辣辣的,碰一下都疼。小津只能拿无菌敷料贴住,再多加一层背心,幸好前段时间天气还算凉,外套还没脱,这样上学也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这都是事后小津自己处理的状况,在“当狗”过程中,小津总是任由妹妹作弄,玩得过分也不会反抗阻止。种种需要他事后自己想办法处理的“状况”就是被他这么惯出来的。
富琮总是试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无论是疼痛,还是颜色、气味,她总是希望她能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存在的更久更久一点,如果能留到下次见面,她会高兴得笑出两个鼓鼓的卧蚕。其实她脸侧也有酒窝,就在和小津对称的那一侧,但没有小津那么容易看出来,只有非常用力地笑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一道浅浅的痕迹,像脸上的小月亮。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不安全感,但小津意识到了,他更加心疼。看着妹妹这样的笑容,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富琮是个正常青春期女生,她的身体会摸索着寻求快感。小学的时候,富琮就在腿部的互相扭动磨蹭中品味过那一道闪电一般的甘美滋味,而上了初中后,她晚上经常偷偷在宿舍被子里夹腿自慰。
富琮已经明白了女人的快感来源自哪里。然而夹腿实在是累,她就想到了用工具。
这时候还没有那种吸吮式的小玩具,富琮从网上得到的信息也就是按摩棒、跳蛋这些,她考虑了一下,命令富小津给她买个跳蛋。
她自己不好意思买,但她好意思指使富小津。
富琮把那颗跳蛋在手里转了几圈,新奇地研究着它的构造,然后按下了开关。跳蛋立刻在手心嗡嗡震动起来,她试着按照说明书那样调节着它的震动模式,不同声调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响起。
她抬眼,看到富小津低垂着眉眼在不远处跪着,脸色清淡,唇瓣微抿。她就是看不惯那种事不关己的样子。富琮开口:
“富小津。”
小津看向自己妹妹。
这时候富琮才发现他其实耳根到脖子红了一片,眼睛也水润润的,估计刚刚只是害羞不敢看她,才心里顺了一点。
她接着发号施令:“过来帮我把裤子脱了。”
这句话放在一岁的时候可能可以对着自己哥哥说,说出口只是一句日常,但放在十七岁的时候,对着哥哥再说就是无比的禁忌和暧昧了。
富琮坦然地坐在床上,她不怕富小津。
她看到富小津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不会拒绝她的哥哥终于还是跪着来到她面前,伸手摸向了她的裤链。
小津的脸整个通红。
明明之前都在富琮威逼下做过帮她舔蒂、吸吮乳房脖颈、含她的手指、揉她的胸这种事,他还是每次都那么艰难又颤抖畏惧地接近她的身体,就像个正常的好哥哥似的。
“用嘴脱。”在他的手快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富琮突然又说。
小津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得到妹妹挑衅又坚定的目光。小津败下阵来,他垂着头,深呼吸。
其实富琮只是试图复刻av片里的内容。
看了生物书之后,她想找点更加过分的“成人”内容学习,于是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上了一个可以看“片子”的网站。然而她失望地发现那些“片子”并不能让她作为一个女性观众获得爽感和性欲,只觉得分外恶心。
“片子”里也没有她和富琮这样扭曲的关系,哥哥给妹妹当狗,她想找个参考都找不到。
然而,她也不能说从“片子”里没得到灵感。女演员在“片子”里都是被羞辱的一方,而现实里被羞辱的是她哥哥。她看到男演员会这么对待跪下的女人,于是看到跪下的哥哥,她也想这样试试。
富小津伏下身,富琮看到他的嘴唇在轻微颤抖。毋庸置疑他一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世界上除了他妹妹也不会有人对他提出这种要求,所以他的动作非常生疏。小津试图用牙齿咬住那拉链,却几次没成功,他的下巴蹭在她小腹上痒痒的,富琮忍不住呼噜了一把哥哥的头发,这让他整个人缩了一下。
小津最终还是含住那个拉链的头再牢牢咬住,才能把它向下拽,幸好拉链够顺,没有再增加什么阻碍。小津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拉链终于到底了,他看着眼前粉色的内裤一角,松开了嘴,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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