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带的人手,同样也不止是驿站的那些,这边早就有人先行一步,所以,这里的情况,也更早一步的反馈到他手上,在得知小草被“挟持”着往这个方向而来的时候,魏亭裕就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对周遭的环境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抄小道先行一步,赶在小草他们前面,自然不是难事,后面的布局更没有白清川想的那么复杂。
阴谋没有,巧合占了多半。若是换个地方,要将小草安然无恙地救下来,魏亭裕还要发愁。
前院与中庭的隔廊,响起了嘎吱嘎吱声,并不明显,只是在这让人警惕而显得格外静谧的环境中,甚至是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坐在木轮椅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下巴跟嘴唇的矜贵男人,被孔武有力的侍从推着,从中间的三步楼梯下来,与已经退至栅栏之外的白清川正式照面。
魏世子的腿上,依旧搭着一条薄毯,双手自然的放在腿上,身姿挺直,即便是看不见面上的表情,也能感觉出他的轻松怡然,好似乾坤在握,完全没把眼前的敌人放在眼里,说白了,哪怕不良于行,气势也半分不坠。
白清川高傲自负,不过,他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面对魏亭裕,他就只有一个感觉:劲敌!之前被算计的恼怒都无端的减弱了几分。
只能说,没被他放在同一高度的人,他总是带着几分高高在上,态度上也多有轻慢,而被他重视的人,态度久截然不同了,往往都会带着十二分的郑重与认真。
白清川脸上没了那份带着兴味的笑,微眯着眼睛,隐含着几分锐利,面无表情的拔掉肩上的箭,哪怕那箭其实伤到了骨头,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魏亭裕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好像并没有开口的打算,毕竟他对白清川的来历暂时不知,一旦开口,哪怕是只错了一个字,都可能落了下乘。
——魏世子知道深谙营造高深莫测的形象。
而白清川,因为之前的种种猜测,反倒是觉得眼前的人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对方的底细一无所知,就无端端的输了一局,让他越发觉得晕眩的伤势,所以,还是惨败呢。
白清川舔了一下嘴角,整个人无端的兴奋起来,眼睛好似都有些隐隐的赤红,在“宵小”手上吃了亏,白清川恼怒,但是在劲敌面前惨败,反倒是引起了他强烈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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